汉军伫立不动,汇聚的兵势却是节节攀升。
战场气氛拉紧!
汉军激发的兵势战意,如云如雾的在战场上铺开,往马其顿方阵压来。
隐然间,汉军的兵势中,升起一缕猩红。
那是他们破敌无数养成的杀气,牵动天地显化异象,尸山血海!
“好强的战争气势!”
阿帕麦亚城头,阿芙缇蹙起眉梢。
她正在催发战争之神的力量,对汉军的兵势,格外敏感。
布托道:“那汉军统帅霍去病的力量,正和部众相连,演化的景象……从未见过。”
阿芙缇也看见了霍去病身后,冲霄的兵意和汉军万众相连。
时至今日,汉军身经百战,兵势大成。
他们身后,血色晕染,慢慢形成了尸山血海的兵家征战气象。
在常人看不见的层面,汉军所在的天地,血光如浪涛,呼啸如潮,冲击着马其顿人的军阵。
但汉军来的太快了,秋风扫落叶般压上来。
马其顿兵的大矛、圆盾,在阵不成阵的情况下,只会成为负担。
慌乱撤离的步卒,被汉军追上来,能活着的少之又少。
只有部分骑兵,及时逃回城内,而后城门紧闭,防止被汉军趁机冲城。
城外留下的马其顿步卒,只能被放弃。
这场惨败来的如此突兀,凶猛,几乎没有过程,开战就迎来了结果!
从汉军出现,到马其顿溃逃,还不到一个时辰。
从城头看,马其顿留在城外的人马,逃走无路,面临的是汉军的屠刀。
太快了。
精锐的马其顿战士,就这么被消耗掉,甚至没有公平对垒的机会。
虽然列阵对冲,战场厮杀马其顿人也不可能赢,但绝不会如此快,且毫无反击之力。
汉军毫发未损。
这波是赤果果的屠杀!
汉军在城外砍杀马其顿人,城头处,将领,祭司,士兵,都是心头冰凉。
“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
“开城投降!”
张次公和浑邪王在城下连声叫阵。
而两侧的汉军正潮水般分流,绕城往帕提亚境内杀去。
布托没想到汉军攻克阿帕麦亚城的方式会是这样,此时城池未破,但破的是人心。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出城和汉军再战?!
城外,那五百门火桶箭竖立,摆明了就是有人出来,再炸一波的态度。
霍去病还留了一部分弹药,足够压制阿帕麦亚城内的兵马,让他们不敢异动。
夕阳晚照。
汉军用五百门火桶箭,压得一城兵马,不敢稍动。
下午的时候,布托做过两次尝试,派兵出城试探。
第一次派出来的人马,分散策骑,尝试靠近汉军,被汉军骑兵出列迎战,将其击溃。
第二次人数增多,汉军便再次动用了火桶箭,将人炸成残尸断臂。
傍晚。
阿帕麦亚城内,愁云惨雾。
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敢不敢出战的问题,而是被压在城内,出都出不去。
布托从城头下来,脑内念头百转,思索破局之法。
现在的阿帕麦亚无异于一座死城,完全失去了战略意义。
汉军早在那个可怕的统帅带领下,绕城杀入了帕提亚腹地。
实际意义上,阿帕麦亚城已经被攻破,成了一座废城,失去了阻拦汉军的用途。
布托有种国之将亡的悲凉感。
这一时期的帕提亚本来有雄主,名将,强军,富庶的国力。
这些条件,他们都具备,却处在了亡国的边缘!
只因为遇上了更强的汉军!
布托神色颓然的走回府邸。
他返回寝殿,想独自待会。
但就在他回到寝殿的一刹,心头忽生感应,色变道:“谁?”
房间内的黑暗里,一个人缓步走出来,是乌提斯。
布托冷笑道:“你潜入城内,是汉人派来的?想劝我投降还是刺杀我?”
乌提斯道:“汉军统帅冠军侯的用兵之能,你也看见了,我们没有半点胜算!”
“即便没有胜算,我也会和帕提亚共存亡,而不是可耻的投降。”布托厉声道。
乌提斯将一幅皮卷扔给布托:“伱看看。”
“这是什么?”布托沉声问。
“冠军侯下一步的用兵计划和对当前局势的判断。”
布托心头微动,翻开皮卷。
其上是乌提斯代笔,表达了霍去病口述的意思,写的是帕提亚文字。
布托看后,面上的血色全无,抬头道:“这不可能。”
乌提斯:“可不可能,今晚就见分晓,我可以陪你一起等,很快就会知道冠军侯的分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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