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贵庄园一把大火,烧得人声鼎沸;这边船上的雷远左右踌躇,决定让邓铜带几个人去打探情况。
不多时,邓铜复还,还带了个老头回来。
他说:“二爷,我弟兄几个摸过去,远远瞧见一处庄园正烧的热烈。许多屯民围观,却无一人救火。这老头在角落张望,我看他神情惶惶,料想知道些内情,就把他捉来了。”
雷远一听,便把眼睛落在了瑟瑟发抖的老头儿身上。
耳边又听邓铜道:“这老头儿先前怕得说不出话,我懒得拷问,二爷您来问他吧。”
雷远点了点头,兜里信手摸出来一块肉干,脸上露出和煦笑容,把肉干递给老头,才轻声细语道:“老丈不要害怕,我们是从九江运送物资回来的军士。”
老头一听,浑身一抖,愈是害怕起来。
雷远见状,一拍脑袋,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正所谓兵过如篦,且曹军的军纪极坏,动辄屠戮,百姓没有不害怕的。
这老头诚如邓铜所言,或许知道些什么,此间面的又是‘曹军’,自然更加畏惧。
但雷远心下一转,却不打算解释,而继续道:“方才见远处半天火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老丈且告知于我,我必有重赏。”
说着,便摸来一块金饼,合着肉干一起,塞进老头手中。
或是金饼沉重,压住了惶恐,老头儿心下稍安,却也不敢真接了这金饼,连忙推拒,口里说道:“是田吏邓贵家的庄园烧起来了。”
又急忙说:“不是我放的火。”
雷远道:“那是谁放的火?”
问出这话的时候,心中却已有了些揣测。
老头儿佝偻道:“想是杨家小五所为。”
雷远心下了然。
便听老头继续说道:“一個多时辰前,我劳作归家,路边突然被杨家的小五草丛里拦下。分明他九江劳役,这里竟跑回来。”
“小人当时就觉不妙。”
“实是邓贵作孽,夺了杨家幺女发卖,又逼得杨氏妇人上了吊啊。”
“当时杨家小五犹如恶鬼,骇煞我了;必是他为母复仇,烧了邓贵庄子。”
“杨家小五是从我这里听到邓贵如何作孽的事,我因此心中惶恐,害怕遭到牵连。”
老牛头几句话,已是把事情前后,说了通透。
旁边的丁立不禁道:“果然出事了。”
邓铜更是叫嚣:“这贼子田吏,实属可恨。二爷,我再走一遭,若那田吏还没死,我便摘了他脑袋!”
雷远摆了摆手,心中沉吟,口里说道:“以杨兄弟的本事,区区田吏,哪能在他手中逃得性命?我在想杨兄弟此时去了何处。”
老牛头却听得云里雾里。
怎的?这几个军士的反应,完全不对啊!称兄道弟,仿佛与杨家小五是一伙儿的呢?
丁立提醒道:“二爷,杨兄弟的事,我们这会儿怕是插不上手,须得以大事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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