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蹲在门边闷闷不乐,花妈妈不知何时停了织锦,近前来,摸了摸陆恒脑门:“又是怎的啦?打架了罢?”
花妈妈话语传入耳中,陆恒心中的怒气立时无影无踪。
他咧了咧嘴:“阿妈又知道了?”
花妈妈道:“你呀,最是喜欢打架。往常跟人打了,打过了兴高采烈,打不过就蹲在门边闷闷不乐。”
好吧,的确是如此。
本源封闭那几年,陆恒就剩个刚着的性子,但凡有人出言辱及花妈妈,便与人干仗。干赢了兴高采烈,干输了便也如现在这般,蹲在门边一言不发。
却是老前科了。
陆恒道:“倒也不是没打赢。没能分出胜负,那厮却躲起来,我找不见祂!”
他寻着山神一番斗法,没分出胜负来。山神虽然神力宏大,陆恒却像是个砸不烂煮不熟的铜豌豆,任凭他施展诸般手段,也奈何不得陆恒。
而山神与这八百里大云山相合,陆恒手段再高,便驾驭宇空之力,也很难打着他。
如此僵持下去,山神大抵觉着难以了了,便干脆躲起来,不理陆恒。
陆恒发泄似的砸翻了几座山头,终归那山神不出来,还不知用什么手段把主峰隐藏起来,连祂自身的气息,也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蒙蔽的严严实实,陆恒怎么也找不见,没奈何只能怏怏离开。
尤以理清前因后果,陆恒大是不爽。
那山神说了登门,却刻意不来;把陆恒等的不耐烦,陆恒便自去登山神的门。山神趁机带走了人参娃娃。
陆恒却因好奇,闯了山神洞府——此时想来,怕也是山神刻意为之。
那是祂老巢,必定重重防护,怎任凭陆恒如此轻易,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闯了进去?
老奸巨猾呀!
这事没完!
陆恒心下惦记着。
这种事自不能与阿妈说,若说与山神打了一架,阿妈必定担心——得罪了神灵,哪儿能不担心?
陆恒自己倒是不担心。
山神有本事敢出来,陆恒就敢揍的他满地找牙!
接下来几天,陆恒又恢复原本作息。
早上起来,先打一路拳脚;太阳出来之时,便以曝日之术淬炼神魂;上午出门,去山中搜寻灵药、捕杀恶妖;傍晚回来,太阳落山时,继续以曝日之术淬炼神魂;晚上则打坐炼气,增进真炁。
花妈妈只织锦,大壮三兄弟,如今一个侍弄田产,两个进山砍柴。
陆恒似乎什么也没做,但家里却丰裕起来——每每进山,看到入眼的美玉、宝石之属,便带回来,不曾刻意寻找,也积攒了一兜!
随便卖点,立时宽裕。
这些东西就丢在石室内,大壮三兄弟皆知皆见,可没有一个人动过它们。
便老二略油滑的,也能谨守原则——每天砍柴再累,也不曾说‘那么多宝石美玉,还砍柴作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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