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吸引龚丽春，就是因为我复杂，神秘，身处一个旋涡之中，让她不由得自己，被卷了进来。

龚丽春点了点头，带着我朝着楼上走，来到二楼，我在最拐角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很清瘦，但是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家。

满头白发的他，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穿着简朴的衬衫西装裤，老派的打扮，让他看上去很肃穆。

他看着远处地大楼，脸上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之中。

“老师……”

龚丽春叫喊了一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我跟着龚丽春走过去，龚丽春笑着说：“老师，这就是刘豪，九华的负责人，刘豪，这是我老师，中医药大学的校长，姚振华。”

我立即恭敬地伸出手，笑着说：“龚校长，你好，能与您合作，三生有幸，也是我们九华的骄傲。”

对方伸出手跟我握握手，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充满了某种傲气。

我没有任何回避，跟他眼眸对视，很自信地让他审视我。

他审视了我很久，随后才严肃地说：“你这个年轻人，比我想的，要更复杂，手段，也更加的强硬多变，小龚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我觉得，你就是利用她这一点，这很不好。”

这位老人家，并不是古板的呆子，相反，智商很高，嗅觉很敏锐，而且，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

我严肃地说：“事业上，彼此成全罢了，谈不上利用，不善于交际，并不是什么弱点，没有人不会交流，只是，能不能找到自己愿意交流的人，这才是重点，显然，龚医生，是想跟我交流的。”

姚振华轻蔑的笑了一下，似乎对于我所说的话，充满了不屑。

他严肃地说：“这么多年来，我见过无数商人来挖我，给我开出来的条件，比你丰厚的多的事，但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我觉得吧，做学问，就应该好好的做学问，不应该把自己跟太多的利益相关捆绑在一起，我直到现在，都还在觉得，这件事，是一件不好的事。”

龚丽春严肃地说：“老师，现在的环境，不比十几年前了，那时候，环境还没有那么差……”

姚振华无奈地把头转过去，看着外面，他嘀咕着说：“是啊，那时候，多好啊，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同志们都在抓教育，孩子们都充满了理想，社会形势一片大好，那时候，多简单，多纯碎啊，人们的**，没有那么膨胀，不像现在，唯钱论，只要有钱，就代表成功，这个时代的变化，让我也对自己的内心，产生了诸多怀疑，我在不停的问我自己，是教给孩子们优良的品德，精湛的医术重要，还是给他们创造良好的就业环境以及美满的待遇薪酬重要……”

姚振华说完，就十分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眼神里厚重地神色十分凝重。

他的忧虑与自我怀疑，很充分的写到了脸上。

对于他的自我怀疑，龚丽春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她也是一个困在局中的蝴蝶，没有办法飞出这个困局，更看不到未来的方向，所以，她也只能跟她的老师一样迷茫。

但是，我是局外人，也是下棋的人，整个局势，我看的比谁都清楚，所以，我十分自信又清淡的说了一句话。

“都重要，这不是选择题，而是应用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