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旁观的鞠长老跟朱运澜又怎会不知?
两人现在都只能期望俩老头能在生命消耗完之前,将孟浩重创。
她两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拼斗中的三个人,心里边的忐忑紧张,丝毫不下于正在拼斗中的三个人。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人影,相互搀扶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是朱建新跟司徒云梅。
朱建新身上功夫被废,归根结底是司徒云梅惹的祸。
朱建新本来恨得司徒云梅牙痒痒,可是这几天过去,他终究知道以孟浩跟他朱家的仇恨,即便他没有去帮司徒云梅复仇,在孟浩打上朱家的时候,也不可能会放过他。
因之他将更多的仇恨,放在了孟浩身上,对司徒云梅,只是仍有些怨怼之意。
直到今天朱家跟司徒家合计与孟浩决一死战,朱建新也跟着过来,想瞧一瞧孟浩的下场。
正好司徒云梅也被司徒金带了过来,那意思仍旧希望司徒家能够跟朱家继续做亲。
朱建新对司徒云梅的怨恨之意虽未尽消,但在司徒云梅又哭又求之下,他还是暂时忍住,要等处置了孟浩之后再做定夺。
只是他跟司徒云梅实在是对孟浩极其畏惧,因此孟浩还没赶到,他两人便躲到了楼上。
直到此刻孟浩与习老兄弟展开大战,朱建新跟司徒云梅难免躲在楼梯口观看。
以朱建新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习老兄弟将孟浩紧紧压制,他这才放心大胆,跟司徒云梅一块儿从楼上下来。
“姓孟的,我今天非要将你千刀万剐了不可!”
朱建新咬牙切齿,一边忍不住高声喊话,“两位习大师,最好留这姓孟的一条性命,只废掉他的手脚便好!”
“没错,等废掉了这王八蛋的手脚,我司徒云梅还要捅他两刀!”
司徒云梅也跟着叫嚣,眼中的怨毒之色,比几个大人犹有过之。
“这小王八蛋肯定是死定了,以后咱们两家也能够安生了!”
“可不是,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看得出来,姓孟的小杂种基本没有还手之力了!”
“还是两位习大师够威风啊,咱们花那么大价钱请他二位过来,看来真是请对了!”
“可不是嘛!我现在已经在想着,姓孟的小杂种败了之后,要怎么样狠狠折磨他一顿,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
朱家跟司徒家的几个人,随着朱建新跟司徒云梅的叫嚣声,也都跟着咬牙切齿大放狠话。
唯独朱运澜跟鞠长老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焦虑。
因为只有她两人心里清楚,习老大习老二服用的,并不是什么延寿丹,而是暴血丹。
而现在,暴血丹的药力很快就要消耗殆尽,习老大习老二马上就要瘫倒地上。
鞠长老手上暗暗摸出了一个小圆筒,随时准备在习老大习老二将近力竭之时出手。
其他人哪能知晓?
司徒云梅尤其兴奋,忍不住又尖声叫道:“姓孟的小王八蛋,别再垂死挣扎了,赶紧跪下来叩头认输吧……”
她的话未能落音,很突然地,习老二尖叫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大哥,大哥,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