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市场是一个很小的细分领域,全球范围每年的营收大概只有十来亿米元。
而且这个领域是相对成熟的领域,历年来市场规模的复合增长率只有0.2%。
比起半导体、新能源产业来说,发展非常缓慢。
当然华国种业集团2022年的异军突起,导致整个种子市场规模增加了百分之十三左右。
大量海水稻在华国、中东、东南亚等地大规模种植,这部分属于新增市场规模。
之前海水稻只停留在实验室里,没有经过大规模推广。
在这个领域,华国和阿美利肯的差距并不大,2019年的时候种业市场阿美利肯和华国居于前两位,对应的市场份额为26.7%、21.2%。
但是毛利润率相差巨大,华国企业的毛利润率大多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浮动,甚至某些上市公司的毛利润率只有百分之十。
而欧美的种业巨头,像孟山都的毛利率在百分之六十。
正是利润的巨大差距,欧美跨国巨头有更多的资金投入到研发中,然后他们的产业优势也更大。
拿那家毛利润率百分之十的华国种业公司举例,他们的净资产在17亿元左右,净利润是负的七百万,而政府2021年一共给了他们大概850万元的补贴。
像这种企业能有多少投入到研发中?一年的研发费用只有2700万,管理费用是7100万元。
在很多细分领域亦是如此,欧美占据着产业链的上游,已经形成的产业优势,并且掌握了国际贸易定价权。
华国想攀到产业链的上游需要时间需要资金投入需要研发投入。
大多国家无法跨过中等收入陷阱,正是因为他们没有爬到产业链上游的能力和决心。
而欧美靠着占据广大细分领域的产业链上游,享受高额的利润率,能够支撑起相对富裕而且没那么卷的生活。
先正达的市场份额被侵占了很多。
华国种业集团不仅侵占了这帮欧美种业公司的市场份额,而且开拓了很多新的市场。
最重要的是他们似乎研究出了一种新的转基因种子培育方式。
因此他们迫切希望能够分一杯羹。
陈景瑞内部讨论之后,把部分种子的培育工作交给先正达,由先正达在欧罗巴地区售卖,这是可行的。
毕竟华国种业控股了先正达。
但是先正达想参与到华国种业集团的研发工作中,这一点他们没有决定权。
因为研究所,华国种业集团根本干涉不了。
先正达过的很艰难,孟山都更不好过了,迟迟找不出对策,格兰特的总裁之位摇摇欲坠。
孟山都的股东们对他的不满在堆积,格兰特面临巨大的压力,他只能把压力转嫁给下属:
“福瑞利,从华国的超级大豆到现在已经快一年时间了,我们为什么还没找到他们研发如此迅速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