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胤前世见惯了血雨腥风的斗争,此时想起了那位伟人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斗争无处不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寥寥数语,倒尽斗争哲学的玄奥,真是精辟呀!
易胤望着凌建平淡淡地一笑,调侃道:“看你那熊样,什么大不了的呀!”
“唉——”凌建平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连着酒气和心底的郁闷一起呼出,“都说......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可人家......不顾什么同窗之情......要对我下手了!”凌建平摇了摇肥硕的大脑袋,心底满是不忿。
“哦——”易胤心想,看来是来自身边的暗箭,防不胜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利益的诱惑面前,别说什么同窗之情,就是血脉亲情也可以不顾,只要这个利的诱惑足够大。历史上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借着酒劲,凌建平挥舞着一双肥嘟嘟的大手,手舞足蹈地把这几天遇到的憋屈事,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虽然凌建平醉意朦胧,话说得不太清楚,但前世见惯了血腥争斗的易胤,已经大致听明白了,他这个兄弟真的被人阴了。
眼下时间已是五月底,马上实习生们就要完成毕业实习返校了,最近实习生们,围绕着职高教师名额的争夺,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原本的大热门——农大高材生凌建平同学,被人暗地里下了绊子。
昨天的校务会上,职高的吴校长一句“小凌的性格,不太适合留在职高教书”,这就要到手的名额,眼看要飞了。凌建平那心底的郁闷劲儿,就别提了。
凌建平断断续续地一番话说完,那酒意散了许多,听着周围虫子的鸣唱,怔怔地出神。
即将走向社会的他,此时初步体会到他的财务科长父亲的教诲:“这个社会很复杂,你呀,还是要多历练历练!”
对面的易胤,听得讪然一笑,政治,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这话真他娘的绝了!
这些日子,他都泡在图书管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想到这校园里,竟然也堂而皇之地玩起了诡谲的政治斗争,吴校长那句话看似平常,背地里却不知隐藏着多少玄机。
他心想,这看似一团和气的职高,竟暗藏着这么多龌龊的阴暗。这职高再不济,也是传承文明的地方,怎么一点没有大宋书院的风骨?
“今年职高新进教师的名额,有几个?”易胤翘着二郎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眼见兄弟有难,易胤准备出手了。凌建平刚才说得有些乱,易胤想从几个关键的地方入手,帮他理一下思路。
凌建平习惯性地摸了摸肉呼呼的耳朵,说道:“听说有事业编制的教师名额,今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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