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尴尬,巨他妈尴尬。
这些话不需要手机来传声,雨滴打在塑布棚上的噪音根本就遮不住阿星咋咋呼呼的喊叫。
就见到这古怪的东方人张扬又浮夸,像是在演歌剧。
“兄弟会的兄弟们!这里有个叛徒!他打算卖友求荣,为他的亲哥哥送上几颗人头。你们居然能容忍这种人?我光是坐在他身边就闻到恶心的味道!是臭不可闻!”
流星捂着鼻子忸怩作态,立刻站起身,提着酒往大道中央赶。
同桌的乐手齐刷刷看向黎曼小子,眼中满是怀疑。
“不...不是他说的!不对!”黎曼想要解释,但没有机会解释。
西侧街巷已经有不少人跟着阿星站起,想要围过来问清楚。
步流星漫步在雨中,铁骑士手杖在步行街的青砖上留下一个个凹坑,手中的铁骑士酒瓶里呈现出一片金黄色。
他昂首挺胸,在红皇后教区面前叫阵。
“亨得乐·图拉扬!你怎敢侮辱这神圣的仪式?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嗷!和你一桌的人都像你那样?要用钱财绑架亲兄弟,叫他做出卖朋友的亏心事?你们难道从来不背癫狂蝶圣经?在入会仪式上,把情谊和教义都忘干净了?”
他一个个指过去,嘲讽技能点满。
“身上的西装礼服一个比一个贵,以为穿上贵物就变成贵族了?我们血手兄弟会三天之内要入主白金汉宫,连你红皇后植物人的维生插管都给你拔掉嗷!”
......
......
二楼的三方会谈刚刚结束。
三家不同教区的外交官与他们的亲属,就像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还在对伦敦的卫星地图画出不同的线条,用文雅的字母冷嘲热讽,说点英式冷幽默的狠话脏话。
可是从一楼传来的嘈杂喧闹搅乱了外交官们的心神。
他们倍感焦虑,仿佛有一种热情亢奋的灵感灵压,从楼下的酒窖货柜里迸发出来。
“怎么这么吵?”
“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不!比赛还没开始呢!我们还没谈好赔率!没赔率怎么挣钱?”
领事急匆匆的从一楼赶上二楼,用手绢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与贵族们说起苦衷和缘由。
“不好意思,让各位大人见笑了,事情是这样的...咱们两个派系里,有一对兄弟,他们是商量好了,要在马赛中使一些小花招。”
等到领事把事情的原委都说清楚,特别提到兄弟俩的小花招败露在人们面前时。
鲜血贵族们终于明白楼下那群情激奋的呐喊是从何而来。
可是要讲清这些话,最少得花上三分钟的时间。
这三分钟足够让阿星做很多很多事——
——他与图拉扬两兄弟的缘分已尽,那张天真浪漫的脸换做一副怒意昂扬的冷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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