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揭开阿绫的右臂纱布,就看见大量的硅化填充物附着在开放性伤口上,能有效止血。
在清理填充物时,喀秋莎战战兢兢的问。
“阿绫老师...为什么不用万灵药呢?”
苏绫不假思索答道:“适应新的肢体需要时间,掌纹和指纹,还有肌肉出力都会改变,小脑和肌体中枢需要重新匹配万灵药催生的新手臂,走捷径反而是绕远路,你想想拾荒者为什么会丧失灵感——就是因为失去的血肉元质太多太多。”
喀秋莎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泪光盈盈:“阿绫老师...辛苦您了...为了保存重要的战斗力,居然能忍受如此剧烈的痛苦...真是令人钦佩。”
苏绫:“不不不,我右手还得给粉丝签名,肌肉记忆很难练的,我嫌麻烦,你别想太多。”
就看见一片片残破的肌节,烧焦的肉块跟着拼拼凑凑,医用纱布和消毒酒精简单处理固定,把碎裂的骨片残渣都剔掉,最后按照原样拼回手臂手掌。
苏绫从兜里掏出一瓶可乐,交给喀秋莎。
“拿住。”
喀秋莎接来可乐,不知道是啥情况,自觉拧开拉环。
苏绫掏出一杯白夫人奶茶,就看见滚烫的小火人在侧室的管线翻滚过去,她随手借了个火,右臂的医用酒精立刻开始燃烧,带起整条臂膀升温。
火焰的温度炙烤着铁杯——
——将白夫人冻干粉的活性都激发出来。
苏绫高举铁杯,与喀秋莎碰杯。
“这是深渊赐给我们的礼物,一定要做这么个仪式!小喀秋莎,你记住咯!”
喀秋莎不明白,不理解,不清楚。
好像是很神秘,有故事,不一般。
“为了你的酒!我的剑!愿阳光长存!”苏绫说着,一口饮下神药。
快乐水从喉咙流向胃袋,似乎一切都不那么恐怖离奇,尼福尔海姆的异常灵压也变得安静下来。
“我取走天上的甘露一半。”苏绫将剩下的白夫人制品算作外敷药,浇熄手臂上的烈焰:“剩下一半要冲散斗争不止的血与酒,落进泥土里,回到母亲的身上。”
激烈昂扬的祷词像是咒语,像是歌声。
喀秋莎不明白这次句式的含义,只见火焰中塑造出一条白皙而有力的矫健臂膀,捏碎了掌心低温的蓝色花朵。
于是小妹妹与大姐姐问。
“这是啥?刚才阿绫老师说的是啥呀?”
阿绫不假思索立刻答:“是苏绫圣经,有空我寄你一本。反正就这个神神道道的句式,听上去挺唬人的对吧?”
“呃...确实挺唬人的...”喀秋莎突然感觉很无力。
阿绫把染血的塑布抓来,撕成布条缠上臂膀,当做衣服的新袖子,紧接着便回到了工作状态,惜字如金。
“走。”
喀秋莎立刻跟上去,连忙追问:“阿绫老师!咱们还能接着作战吗?唯物主义已经动不了啦!”
苏绫刚想借点名人名言去抒发艺术情操,这凤傲天的装逼水平一直可以的。
“别小看唯物主义呀!姑娘!《钢铁是如何炼成的》这本书里还说过——”
雪明的声音从广播站传来。
“——钢是在烈火与冷淬液中诞生的,所以它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