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修文携圣旨,保举张从风大人及弟子赵剑雄前往上京会见圣上!”
“有弘法寺签押,圣上玉玺印章!”
“李坤海!你这颗脑袋还要不要?!”
这番话讲出来,左右卫都不由自主的松开手,不再去逼迫武修文下跪。
李坤海的脸色越来越差,再看门外熙熙攘攘的官员伙伴,都是一副各怀鬼胎议论纷纷的样子。
这套权力体系里,谁都可以是狼,谁都可以是肉。
只要露出弱点,圣上就是道德神剑。
“武修文,就说你那个御医张从风——”
李坤海换了一条路走。
“——哪怕他是大夏太医院的太子太保,御前太医。”
“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在珠州城里行凶杀人,掳走昆吾真君。圣上也不能包庇如此悍匪歹徒。”
“放屁!”关香香吊着一口气,大声喝骂:“那狗日的杂种!要害我丈夫!他欺我夫妻二人无依无靠!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使我丈夫病入膏盲!”
“串通香乡铺子的药房大夫,要我去酒楼里寻他,拿我丈夫性命威胁!要我从了他!”
“不光是从了他!还要在我丈夫面前行房事!”
香香撕破了脸皮,把什么都讲出来了。
“他讲,或许这么做,就可以让剑英沾些[仙气]——”
“——哈哈哈哈哈!仙气?!”
“狗官!你没有心么?!你瞎了眼?!你吃了铅汞仙丹?!脑子毒昏了?!到底谁是悍匪歹徒?!”
“张从风大人要来救我,他不是这妖道的对手!我丈夫拼死相救,张从风大人才找到机会斗赢这妖道!”
“呸!”
香香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来,喷在会堂的茶厅门前。
“你不敢坐到主事的位置上来审我!你怕我么?!”
“你心虚么?!狗官!”
“还我丈夫命来!还我丈夫命来!——”
关香香或许似乎大概真的已经死了,可是剑英又答应她,要她以人妻人母的身份活过来。
她在珠州害了这对兄弟,心里一直后怕,不光那个时候怕,她自小都是活在恐惧和枷锁之中——哪里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当剑英讲起未来的事情,讲起儿女和家庭,她只觉得这个莽汉可惜又可笑。
不说大东南,哪怕是夏邦,是整个香巴拉——也没有哪个女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因为情情爱爱促成了一段姻缘。
走过黑风岭,历了生死劫,她被剑英提刀杀过,被剑雄恐吓,被武修文调戏,被张从风当成工具,她都不在意,不计较——她知道,她本分,她没有这个资格去计较。
可是心里还是舍不得,因为她尝过爱的滋味,哪怕只有极短极短的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盼头,只有那么一点点...
“大嫂...”赵剑雄还有些恍惚,他不知道关香香和剑英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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