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余,浅瑜开始有了孕吐反应, 食欲越发不振。
李氏期间进宫来看过女儿, 见她的模样一边心疼一边教给景清和周围伺候的嬷嬷一些止吐的法子, 隔三差五进宫瞧瞧。
但浅瑜知道自己最近她食欲不振面色不佳不是因为孕吐。
上次卫游进宫请脉, 眉头一直蹙的紧, 后来只说月份太小看不出胎相如何,虽然身边的嬷嬷都说大夫初次诊脉都会如此一说,不会妄下断言, 但浅瑜还是心里慌乱了, 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担心起肚子里的孩子。
浅瑜摸了摸自己稍稍凸起的肚子, 有些惆帐的翻了个身, 赢准以为她又有不适,支肘起身, 低头问道:“宝儿不舒服了?我这就叫太医。”话罢便要去摇铃铛。
浅瑜扯了扯他的衣襟,摇了摇头, 而后喉咙干涩又是一阵干呕, 赢准大手抚着她后背,浅瑜眼眸里透着泪水, 半晌靠在他怀里, “我难受。”
声音轻轻带着颤抖, 赢准哪能不心疼,将人抱好,吻着她额头, 一边递过些蜜水,“宝儿乖,为夫这就去传太医。”
浅瑜攥着他的衣襟不放手,闷声道:“我想吃香福斋的蜜桃饯。”
这些天她一直难受,什么都吃不下,这会终于想吃了,赢准自然马上起身,以往夜里她若想要什么也都是赢准亲自去做,这会便要穿衣出门,浅瑜却仍旧攥着他的衣襟,“我想和你一起去。”
赢准蹙眉,看着那明眸,而后吻着她的额头道:“那差人去买可好,为夫在宫里陪你。”
浅瑜仍旧靠在他怀里,不做声的摇了摇头。
外面天色已黑,赢准知她最近心气不顺,但心疼多过其他,拿过衣衫为她一件件穿好,又用狐裘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牵着她的手出宫。
夜里出宫到底惊动了不少宫人,虽然前朝便解了宵禁,但除了实在银钱窘迫的店家通宵营生外,其他店家少之又少,香福斋掌柜先得了消息战战兢兢的准备好几大包裹将那蜜桃饯妥妥包装好。
坐在马车里,刚刚还神色奕奕的浅瑜这时开始昏昏欲睡,赢准心里软极,马车一停在她耳畔商量,“宝儿睡着,我下车给宝儿买过来可好?”
一听这话,浅瑜睁开眼眸摇了摇头,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实在爱怜,啄了一下那粉唇,赢准为她掩了掩衣袍,无奈扶着她下了马车,看着她像模像样的挑选着蜜桃饯,长身而立等在一侧,而后才将人重新带回车上。
浅瑜吃着蜜桃饯,思索片刻,心里带着无名的气恼,“我是不是不好,那店家是不是睡了,又因为我起来的。”
她这些天火气说来就来,赢准了解了,忙挑帘指着外面,“宝儿别多想,你看好多营生都未打烊,我们匆匆出宫那店家也不知道,宝儿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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