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瀚眉头一挑,道:“好!这书道让人大感耳目一新!”
他的琴声倏然拔高,琴刃来得更是急切,“呼!”“呼”一道道琴刃发出呼呼的声响,画舫中的便是一片狼藉凌垩乱。
唐雨却不和他久战,手中用笔,嘴中大声喝道:“东宫姜云瀚使诈,趁着逐鹿突袭杀人了,季孙小姐的信物被他趁乱抢走了……”
唐雨这么一喝,江面之上更是大乱,一束灯光打在画舫之上,姜云瀚恰好处在光束之中。
江面之上,近百名高学士子均来自季孙,孟孙,东郭三家,还有一些高学士子来自各州府,却均是三家掌控的势力。
此时众人看到画舫之上真是姜云瀚,一个个脸色大变。
有几名白袍士子干脆舍弃了对付蔡常的打算,直接御使符舟向画舫冲了过来。
要知道今日逐鹿,以画舫为仲裁,众多士子无人知道画舫中究竟是何人存在,唐雨这么一叫,将姜云瀚推了出去,一众士子遭遇蔡常一记“飓风术”的手段,正心生疑惑。
此时唐雨说这是东宫使诈论,可以说恰好契合了他们的心思。
姜云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猛然睁大,喝道:“唐先觉,你……你……”
他一连说了两个你,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指责唐雨的不是。
逐鹿之上出现了这等异常,唐雨心中生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此事真不是姜云瀚的过错。
姜云瀚今日邀唐雨,并非是受季孙香所托,那粉木匣子,根本不是今日逐鹿所谓的奖励,只不过是季孙香让姜云瀚带给唐雨的信物而已。
季孙香是要约唐雨明日滑雪去呢!
将唐雨邀到画舫之上,完全是姜云瀚自作主张,说起来他的心思却是有几分龌龊。
他虽然是东宫士子,可是内心最仰慕的女子便是季孙香,眼见季孙香对唐雨这般另眼相看,竟然给唐雨送此等信物,他心中真是妒火中烧。
恰好今日是三家逐鹿,他便有和唐雨一争高下之心。
看这信物,吊坠本就是贴身之物,那金色丝线更是用苏州天音阁的金丝细琴弦精心编制而成,琴弦即是琴丝,“琴丝”又谐音“情思”,这不恰好就印证季孙香的一缕情思是系在了唐雨身上么?
痴情之人最是敏感,本来季孙香恐怕也没这等心思,可是姜云瀚却联想丰富,硬是生拉硬拽将唐雨当成了情敌。
他怎知在逐鹿之上恰巧发生意外,唐雨反应敏锐,这一下降事情闹大发了。
姜云瀚恼怒,手中的琴技更是勃发,拼命向唐雨发动攻击。
此时武陵江山已经灯火通明,却没有人去关注蔡常的踪迹,纷纷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画舫之上。
唐雨故意不施展全力,手中的笔越运越慢,看上去形式岌岌可危,嘴上却嚷嚷道:“姜兄,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狠毒,我陆门士子堂堂正正,纵然我和三大世家有隙,却也不屑用这等卑鄙手段,你纵然杀了我,我断然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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