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冬一袭红袍的凑上来道:“东郭家自然不是唐先觉能比,吉大人就是一等一的诗词名家。倘若吉大人出马,唐先觉能赢么?更何况东郭家的诗词名家还不止于是吉大人,东郭家主却也是诗词双绝,那更是了得。
唐先觉黄口小儿而已,岂能和东郭家数百年底蕴相比?”
“哈哈……”陆鸣远哈哈大笑,笑得是前仰后合,一众巴陵士子也齐齐哄笑。
东郭吉脸色变幻,暗暗握拳,他是看出来了,今日的巴陵学界摆明是在闹事来的,这是季孙家要拆他的台。
这孙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今日敢如此羞辱东郭家,试想东郭家乃三大世家,又怎么可能让东郭吉堂堂院学士子洞玄境高手和唐先觉比诗?他这般说,分明就是替唐先觉站台呢!
不过东郭吉毕竟是东郭吉,瞬间他神色便恢复正常,道:“比诗也好,比修为也罢。既然是大比,自然凡我圣人之学皆可比。既然赵大人说要比诗,那便让我东郭家的后辈士子见识一下武陵第一的风采。
茂才,你便和唐先觉比一比!”
东郭吉身后,站出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貌不扬,一袭灰袍,名不见经传。
师无双见到此人却是眉头一皱,作为陆门士子,长期居于楚都,自然对东郭家颇为了解。
东郭家最喜欢藏暗手,很多旁门士子中优秀的士子,被他们雪藏,一来用这些士子磨砺本家士子,二来也是暗中培养隐秘的修行者,行阴谋诡道之举。
这叫茂才的士子名为鲁茂才,却是诗词歌赋皆精通,师无双在公主寿宴上曾经见识过此人之才,当时以诗助兴,东郭家让此人出马,硬是力压诸家才子,可以说出足了风头。
“嘿,鸣远啊,师尊叮嘱我,让我沿途教你人情世故之道。今日我便问你,东郭家为何不派大名鼎鼎的三绝之一张达和先觉比诗,偏偏派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士子来比斗?”
陆鸣远嘻嘻一笑道:“五师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东郭家的三绝乃四艺三绝,张达只会作画,根本就不会作诗,吉大人岂会派他和先觉比诗?”
“胡说八道!”师无双怒道:“你这小子,真是岂有此理。你把吉大人当成什么人了?东郭家乃三大世家,吉大人更是高风亮节,今日比诗,他不愿占先觉的便宜,才没有派张达出马呢!”
陆鸣远愣了一下,道:“师兄,你这么说我便不服了。你当这茂才我不认识么?公主寿宴之上,他作一首《烛影摇红赋》力压季孙小姐,被马后赞才冠楚都,人家才不是无名之辈呢!”
师兄弟两人一问一答,似是私下里谈论,可是偏偏声音很大。
这么一说,全场人都知道这鲁茂才不是等闲之人,东郭吉轻轻的哼了一声,却是也不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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