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的最后一象,也该到了显迹的时候了。”
“孩子,你命中注定,要为他人而战。”
“因为,这是你的宿命啊。”
老神棍在心里叹息着。
有很多的时候,他也会心疼李牧。
李牧有朋友,但是他的朋友,往往都难以跟上他的步伐,逐渐落后。
李牧有爱人,但是他的爱人,也被他逐渐抛远。
李牧的步伐越来越快。
也必须越来越快。
因为这世界,本就没有留下太多的时间给他。
他需要以远超常人的速度行走。
这注定了他,渐渐将同时代的人,一一都抛弃。
一路前行,寂寞随行。
老神棍摇摇头。
众生皆苦。
李牧,最苦。
“等到方画眉从会宁城返回,行动就要开始了。小李子呀,你还是得继续走下去啊。”
老神棍也苦笑道。
……
……
一缕奇异的鲜血味道,在整个大殿里弥漫着。
这是千焱圣地的山门所在。
身穿着青色长袍的仙人,正在用一支青色的笔,书写经文。
他每落下一笔,书案上,都有一道仙力迸发。
书案前,有一个人形的架子。
架子上,以仙道镣铐,烤着两个人。
两个非常普通的人。
他们甚至都没有什么修为,连武者都算不上。
他们的体内,流淌着凡血。
一个是父亲。
一个是儿子。
父亲只有三十多岁。
儿子才五六岁的样子。
“仙长,仙长,求求您,您是大慈大悲的仙人,您就饶了我们吧。”父亲惊恐地挣扎着:“我们只是普通人,连武功都不会啊。”
儿子则是颤抖着哭泣:“爸爸,我怕。”
那仙人微微一笑,脸上表情和洵,道:“莫怕,莫怕,只是想要做一幅【仙凡图】而已,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他以手中的青笔,在那哭泣的小男孩心口,微微一点。
青色毛笔的笔尖,宛如利刃一样,刺入到了小男孩的胸腔中。
“爸爸,救救我,爸爸,我疼啊,好疼好疼……”小男孩被锁住的手脚,猛然绷直,惊恐万状地大哭了起来。
“不,住手,快住手。”
父亲拼命地挣扎,眼睛通红,滴出血来,但又如何挣的脱那仙道镣铐。
“不怕,不怕,很快就轮到你了。”
仙人依旧微笑着。
他的笔尖,将小男孩的胸腔剖开,直接在心脏上,蘸取了一滴心头血。
青色的笔尖,一下子变得殷红。
然后,他又以青笔作画。
小男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看着活不成了。
“啊啊,恶魔,你是恶魔,你该死一万次,你一定会被杀死的,一定会……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魔鬼,啊啊啊……”父亲眼眶滴血,看着儿子的惨状,心都碎了,绝望了。
仙人的面色,依旧淡漠。
他一笔画完,笔尖点到了父亲的胸膛,如法炮制,取出一滴心头血,蘸在笔尖。
以血为墨,继续作画。
架子上的可怜凡人父子,身体抽搐着,忍受着难以形容的痛苦,最终,被活生生地折磨而死。
“来人,将这两具用完的材料,带下去制成标本……再将那个下界的什么准帝,给我带上来。”
仙人惯以为常地道。
他的眼眸中,一丝丝波澜都没有。
很快,几位千焱圣地的武者,将那已经在痛苦中死去的凡人父子带走。
同时,一位藏剑海的准帝级剑仙,被带了上来。
如果剑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被带上来的,竟然是藏剑海六大剑仙之一的剑痴。
这个本已经死在了战斗之中的剑仙,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且还活着。
只是,他失去了一臂一腿,身躯已废。
但他精神依旧清醒,被仙道镣铐,固定在与那凡人父子一样的十字刑架上,无法挣脱。
“仙界的杂碎……你们这群该万劫不复的杂种,有什么的手段,都使出来,老子要是喊一句怕,就不是藏剑海的种。”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剑痴,厉声大喝。
如一头暴怒的雄狮。
那仙人却是微微一笑:“仙凡图,凡人部分画完了,你的血,正适合画仙,别吵,愤怒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