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落入湖泥,就此消失不见了,换而两棵树破泥而出,一棵紫干梧桐,一棵金叶榕木。两棵树有模有样、但实在太小了些,才一尺高。
树微晃,就此化作两个武士,梧桐变成紫甲青年,榕树变成金盔壮汉,仍是一尺高,两个武士分水而去迎上驭人箭令,张开双臂猛一抱,好像憨子捕大鱼似的,一左一右将箭令抱住了。
若有驭人精修之士在此,当会大吃一惊:紫金二灵究竟是什么来头?能拦截敕令便说明他们体内的青木本元比着湖底‘初木真形’还要更纯净他们没来头,他们是铃铛。
箭令立刻摇头摆尾地挣扎,两个武士蕴足力气连脸孔都憋红了,好不容易才把箭令拉到三寸丫头身前,此刻湖底木灵探查到敕令气意,霎时间林叶摇摆,带动得整座深渊都开始摇晃,三寸丫头赶忙伸手去抓箭令,然后送入自己口中,咔咔有声好像吃糖葫芦似的、一根箭令被她从头吃到尾。
敕令气意就此消散,林渊恢复沉静,三寸丫头松了口气,没把铃铛重新挂回鞭稍,蹲着向前挪动了两下,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口中嘚吧嘚吧,推心置腹、继续和山林聊天
湖水远处,霖铃城向着湖底不断沉落,苏景搓了搓双手:“我是火行。”
不听搓了搓双手:“我的心思都用在小贼身上,得照应她。”
拈花把文书小心收好在自己的棺材里:“我们兄弟喜欢讲理,不爱打斗。”
炎炎伯都让他们说懵了,谁都不出手么?就沉在的湖底游?他没都没觉,一群能人互相推诿之际,糖人唐果已然消失不见了,自霖铃城落水后片刻,他就纵身入水
湖面之上,驭帅宗庆手捻短须,双目半闭微笑等待,敕令入水七息后,湖底青木结法动杀,大帅调匀呼吸,心里一次次地数着。
七息过去了,湖中一片平静。
手又僵了,短须捻不下去了,但大帅还心存侥幸,这敕令是先祖高人炼化,谁能破得?重新来过,很快又是七息过去,平湖如镜、还是不见丁点动静。
哪里还能再等待,宗出一个手势,身边侍令青甲会意,手中令旗猛震,悬于湖面半尺地方的杀猕大军中,奉旗军令立刻分出重重小队,内中军卒纷纷取出避水灵符纳入口中,随即军刃法器握在手中,纵身如鱼嗖嗖入水去追查敌城下落。元神身后四十大修中也有三人掐诀遁水,前去查看湖底青木为何不接令。
元帅不再稍有犹豫,又传下一令,三百亲兵再引弓以待,弓上箭矢直直湖面;近四十大修个个行元动咒,宝物脱手悬浮半空,蓄势于湖;湖面、天空的大军也迅调整队形,结阵蓄势,只待大令传来便会破水攻城!
就在这个时候,宗庆身边一位白大修目露喜悦:“动了!”
他探不到湖底青木,但他能查到这大湖深处有法术灵动。精修之人灵觉敏锐,探查果然无误,两字话音未落,大湖陡然蒸腾起层层白烟。
普通水汽,虽浓重但不迷眼不扰人,只是彻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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