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地涌夫人彻底迷惑了,而苏灵儿眉头一皱,柳志也是低头沉思,都画更是不明所以。细细思考之下,众人都在扪心自问,若遇到这种情况,又该如何?
“兄长,贤弟有一建议,不妨以方画符为导火索,看看事情究竟会发展什么地步?我观此事,只怕另有算计,绝对不是我们看到,表面那般的简单,只怕背后还有推手。”
“推手?贤弟可否明言?”
“试问各位手中,有没有奴契玉符?若是有的话,为何不直接捏碎?那不是来的简单实在?”
的确众人手中都有奴契,想到这点柳志差一点,没拿出自己的奴契,直接捏碎了玉符。似乎原本简单的事情,因受到外界的影响下,变得开始复杂起来。
“可是,若不是?那不是同样冤枉了他们?”
苏灵儿心中一悚,缓缓的道了一句,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再一次复杂,使得众人再次看向魏央。
不过魏央的心中,还真没有这般打算,若是这般简单之法,只怕他也不会如此启口了,直接建议众人直接捏碎便可,干吗要浪费太多的口舌?
“嗯,灵儿姑娘,那我问你一句,光凭一句空话,你会选择反抗其主么?”
“灵儿怎敢背叛主人,绝对不会。”
看着魏央那睿智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苏灵儿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悚,似乎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落在了对方的眼中,根本无曾遮掩分毫。好在她与那兰儿素来敌对,还没有参与其中之事。
“对啊,你不会,旁人也不会。若是会的化,除非有确保的手段,能够在其主捏碎,他们的奴契玉符之前,斩杀了他们的主人,或者说那奴契玉符,早已不在其主之手,再或者他们的背后有一座靠山,能够令他们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对于道师来说是件不易之事,不过对于从上界下凡而来的仙人,那就不是太难了。一枚仙丹,一缕仙气,都有起死回生之力。此时正逢天机混乱之时,谁知道谁暗中出手,会帮助谁起死回生?
“贤弟,奴契玉符真的不在了。”
柳志闻听魏央所言,直接搜索须弥戒,可是见到方幻境的奴契玉符,早已消失不见,更是有大半的奴契,也为之不存,心中顿时涌起惊悚之感。
要知道这须弥戒,柳志素来不会离身。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便盗取了方幻境等人的奴契玉符,究竟是何人所为?而对方能够有如此本事?为何不对自己下手?这令柳志胆悚之余,也升起分外的迷惑。
“兰儿的好在,不过他们为何不对兄长,亦或是其他护法下手?那样不来的直接?”
就在此时,地涌夫人说出了众人的疑惑。而都画也是皱眉不解,不知何人有如此本事?还未曾对他们时施以毒手,这件事的确太过诡异了。
“不敢。”
“不敢?师父你不是在说梦话吧?我们有什么令对方不敢?我们没有什么靠山啊?”
“靠山,你有,就算此时天机混乱,你身边也有人保护着你。对方直接杀了你,反而暴露了他的身份。在其全力追查之下,只怕无所遁形。如此时机,对方只能浑水摸鱼,从而害了你们的性命。如此一来,便怪不了任何人了,只能怪你们福薄而已。”
“靠山?这,师父我更不明白了。”
便是地涌夫人在有灵智,此时脑袋也是一片浆糊,根本不能理清自己的思虑,也无法推算出魏央话语的意思。
众人之中,也只有柳志微微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柳志的举态,魏央已经微笑不语,话语说到这里,这柳志还不明白的话,那此人真是无智,也担不得守护金鼻白毛鼠的重任。
“是魔,是神?”
半晌,柳志抬头看了一眼魏央,只见魏央也是微微摇头不语。
“你也不知?”
“不知,兄长都未曾推算而出,我有何能推算?”
“你,你是哪派?”
柳志见到魏央不似作假,犹豫半晌,还是道出他心中的疑惑,希望魏央能给与解答。
“那你呢?”
“我?你应该知晓。何必再问?贤弟还要知道什么?”
“不想知道太多,多了太累。兄长,我说我无门无派,你相信么?”
“不信。”
就在柳志说完之后,魏央微微摇头,满脸皆是苦涩之情,轻轻摇首道了一句:“是啊,你都不信,那我说之何用?”
一句话,令柳志心中领悟两种含义,其一,对方真的无门无派,但是背后有大靠山,也不需要渡这劫数。其二对方不想说,因为不能说。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证明一点,对方真心以对,不愿欺骗他而已。
“是啊,是我鲁莽了。贤弟既然洞察秋毫,想必已经有所良策了吧?计将安出?”
知晓对方真心以待,那便做够了,柳志不在考虑这贤弟的身份,直接事情归于原点,心中大有放松之情。
“不敢,与诸葛武侯相比,不过贤弟的心中,还真是有四个字。”
“哪四个?”
“顺藤摸瓜,对方有浑水摸鱼,我们也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即便对方再有阴谋诡计,咱们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再好的布置,也有破绽可寻。”
“我明白了,贤弟这顺藤摸瓜之策,真是不错,那为兄便先来个打草惊蛇,可是如此?”
“正是。”
两人微微一笑之后,柳志直接起身而去,只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众人,傻眼的看向魏央,不知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