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窃听器在他口袋。
她饿坏了,餐点一上来便大快朵颐。吃得肚子鼓胀、一桌菜肴所剩无几,陈纪深夜恰好谈完事,带她离开。
大约相谈甚欢、生意联络顺畅,陈纪深喝了很多酒,他走近抱苏洱时,她便闻到浓烈酒味。苏洱正想着该怎么把窃听器拿回来,回到公寓后,苏洱特地对黑皮说:“我去煮醒酒汤,不然明天你老大肯定头疼欲裂。”
“好!”
黑皮把人搀到楼上,苏洱在厨房忙碌会,把醒酒汤端上楼,陈纪深正在脱衣服。
她心里一骇,说:“喝点醒酒汤。”
即使喝醉,他的防备心理依然严重,看了看她手里的碗,不接。
“怕我下毒?”
陈纪深说:“苏洱,你应该恨着我吧。”
“所以你担心我在醒酒汤里下『药』?看来你做了很多坏事,怕成这样。放心吧,我如果毒死你还不得出门就被你的手下『射』成马蜂窝,我想活命。”见他还不放下戒心,苏洱索『性』把碗里的醒酒汤喝光,并白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这会相信了,笑着走上去拦住门:“还有吗?我现在头疼的要命。”
“不怕有毒?”
“砒霜当蜜糖,死也死得甜蜜。”
苏洱说:“厨房还剩了些,我下去端。”
其实苏洱不是没想过接近他后直接杀死他,可一来陈纪深警觉『性』太强,另一方面苏洱不想因为这个人渣,自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他作恶多端,光卖白fen的事曝光出去,也足够让他判死刑。
她必须,选择最公道、最安全的方式。
苏洱重新给他送了碗醒酒汤,他这会不假思索一口喝光,眉『毛』皱了皱:“好辣。”
能不辣吗,她故意加了芥末。
“辣说明有效果。”
“我去洗澡。”
陈纪深一脸恍然,放下碗,便往浴室里走。一直等门啪嗒关上,水流声哗哗作响,苏洱才开始翻找外套里的窃听器戒指,太紧张的缘故,找出来还没握牢,戒指便从手里滑落,滚到衣柜底下。她暗叫不妙,立刻趴跪在地伸着胳膊去摩挲柜子底的东西。里头太黑,戒指不大找起来费力,指尖刚触碰到类似冰凉的物件,浴室门冷不丁打开。
“你在找什么?”陈纪深浓沉问话,让苏洱如坠冰窟,心脏漏跳一拍般,几乎要跳脱出嗓子眼。
她强装镇定得站起身,张嘴想扯谎,奈何紧张之下脑袋当机,哆嗦着唇瓣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找什么?”他复问一句,危险意味浓重。
话落不等苏洱编织谎话,陈纪深亲自跪趴下来,伸臂往柜子底下『摸』索。苏洱咬住唇,目光落在床头台灯上,想着如果被他发现就拿东西狠狠往他后脑勺砸,大不了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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