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麻利得去收拾东西:“挺好的,五百块房租,收拾收拾可以住。”
“你今天没去找陆衍之?”
“没有。”
江世岚轻啧了声,拽住她擦桌子的手,质问:“为什么不去?现在的情况就是被人拿扫帚赶出来也忍着,你只要撒个娇求个饶,他肯定会心软的。”
“心软?人家父亲意外过世,你的嫌疑还没洗清,他不把我们剥皮拆骨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想回去?妈,你难道不觉得丢脸不觉得对陆叔愧疚吗!”
“你敢指责我!”
苏洱气得心里发堵,也不再与她争辩,只说:“最后的钱拿来租房子了,如果不想流落街头就忍着吧。反正,我不会去找陆衍之,就住在这里,希望挨到毕业工作。”
江世岚也没办法,又托着希望在女儿身上,只好闭嘴坐在长凳上怨念瞪她。
未免缴不起水电费及挨饿,苏洱放学后去找兼职。
最近兼职并不好找,加上她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稍微有点意识的人不敢得罪陆家,发传单都不请她。
苏洱吃尽闭门羹,不屈不挠得继续去找活,终于得到一份小饭店洗碗的小时工作。正是餐点饭店里忙的不可开交,餐盘多得不像话,她一个人蹲在饭店后脏巷里,清洗一大盆碗筷。
老板还嫌她磨蹭,说:“这么墨迹,明天不要来了!”
“我马上洗碗,会加快速度的!”
她赶紧加快手里速度,顾不得两只手又红又疼,咬唇坚持。等她洗碗站起身,久蹲的缘故眼前一黑、膝盖酸麻得直接往前摔倒。顾不得疼,苏洱立刻回头看地上一叠碗,见没碰碎才松了口气。
视线顺着方向看到巷尾停着一辆车,大约是发现她看过来,车子启动直接开离。
第二天,洗碗的工作也没了。
老板无故辞退她。
苏洱简直绝望,干什么活不消两天必会被老板以各种理由劝退。
连跟通下水道的活也是。
江世岚轻呵:“也好,每天回家臭烘烘又挣不到几个钱。”
再好脾气也有爆发的时候,苏洱嘭地往桌上拍筷子,站起身往外走,江世岚叫住她:“上哪去!”
“擦皮鞋!”
“大半夜你擦什么皮鞋!”
苏洱还真是去擦皮鞋,搬了小凳子依样画葫芦去步行街摆小摊。霓虹夜灯下的商业街热闹且美好,来往结伴谁都不曾留意她。苏洱耷拉着眼皮,清楚今夜能赚十元已算大款。
呵,人被『逼』到这种程度,十元都不敢松手。
正『乱』想间,一道黑影挡去眼前光景,男人往椅子里坐下,身边站着一个穿『裸』粉高跟鞋的女『性』。
苏洱在看清男人的鞋子时,挤鞋油的手僵住。
“先生,你的鞋太贵真要我擦?”
“嗯。”
简短一字发音,令苏洱头皮发麻。她咬紧唇,去按照网上学来的步骤去擦鞋打光,卑躬屈膝卖力的样子还真像回事。一旁的沈景致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小洱,我们跟你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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