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树林子里,清黛与于秋月的对话我总觉得有些可疑,按道理,以清黛所表现出来的为人,于七月既然对她说这些话,她那种息事宁人的‘性’子绝不可能嚷得这么大声,就好像唯恐别人不知道似地可是她背对着我们,又不可能看见我们来了,所以我想,她是不是会武之人,耳聪目明,所以听到了我们的动静,才故意嚷得这么大声?”
靳绍康细细一想,“不过当时的情况,她听到那种话,情绪‘激’动也是可能的。她是越国上供的美‘女’,又怎可能是会武之人,除非是细作越国那种孱弱小国,在我大梁和大齐之间苟延残喘,哪敢耍这种手段?而且既然是皇帝留下来,又御赐给我,自然经过调查,没有问题的人,皇上自然不会送一个可疑之人来我府上,我可是兵部‘侍’郎”
就是皇帝送的才叫她不放心,可这些话又不能对他说。
靳绍康又笑了笑,“你别多心了,如果你真是不放心,哪天我试她一试,学武之人,反应灵敏,情急之下会不由自主地‘露’出马脚,这是一种习惯,可不好掩饰”虽然如此说,可是他还是认为蒋若男是多心 了,如果真是细作之流,应该想尽办法‘混’在他身边才对,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按兵不动?而且,如果清黛真有什么企图,又怎会瞒得过他?
蒋若男忙道:“即是如此,就不用你费心此事了”让他去试,岂不是又给他们制造机会见面?她相信靳绍康,可是却不相信清黛,瞧她那‘春’心萌动的样子,估计以后也不会像之前那般老实了,总是让他们见面,一来二去的,谁知会出什么事?
想起罪魁祸首景宣帝,蒋若男便恨得牙痒痒的。
三天的休假很快便过去了,靳绍康又恢复到之前早出晚归的生活,回来后也是…一线,要么是松香院要么是秋棠院,或者跟蒋若男一起去后‘花’园散步。除了在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时会碰到清黛的面外,其余的时间真的没再见过清黛。
而清黛也和以往一般,只是给靳绍康请安时,不像过去那般瑟缩了,但是也不会太过放肆,只是偶尔脸红红地瞟靳绍康一眼,仍然是那种清纯温顺的模样。
每天给蒋若男的请安也没有耽误,陪着蒋若男说笑,见之前送给蒋若男的香囊香味淡了,又送了个新的来。
蒋若男奇道:“我这个香味淡了,你这个怎么还这么浓郁?”
清黛笑道:“我从家乡带了种子,已经种活了,这段时间正开的好了”
可蒋若男老记挂着她会不会武功的事情,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试一试。这天,清黛又如往常一般来到秋棠院。蒋若男叫映雪奉上茶。
映雪按照蒋若男的吩咐,在递给清黛的时候,貌似不小心,打翻了茶碗,一整碗滚烫的茶便泼向清黛的身上。
按照靳绍康的说法,练武之人对突发状况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反应,之前蒋若男试过的,她会以很快的速度避开,而靳绍康更绝,以闪电般的速度接住茶碗。
这个清黛如果真是会武者,就算不能像靳绍康般接住茶碗,像她一样避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可是清黛却慌里慌张地大叫一声,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看着滚烫的茶水倾倒在自己的‘腿’上,连闪避都不能,
茶水全部倒在她‘腿’上,她才忽的一下,一蹦三尺高,一边跳一边大叫:“好烫,好烫”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反应。
见她痛得眼泪水都要流出来,蒋若男歉意中又有些失望,连忙叫映雪带她去换衣服。回头映雪对她说,“大‘腿’上烫红了一片。”
人的本能是无法掩饰的,这下,蒋若男再无怀疑。看来那天在林中确实是因为情绪‘激’动才会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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