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老爷子想干吗胤祚不清楚,可邬、林二人却看得极为透彻,听罢了胤祚的述说,邬、林二人都是眼睛一亮,相视大笑起来,林轩毅边笑边道:“恭喜王爷了,圣上英明啊,王爷的大事定了一半了。”
啥?大事定了一半了?这话从何说起?胤祚狐疑地看了看正自笑的合不拢嘴的两大谋士,口中呐呐地道:“这有何可高兴的,本王正有些子烦恼呢。”
邬思道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王爷的家事自有王爷自个儿去料理,我等无法,哈,爱莫能助。至于圣上的用意其实明了的很:王爷向来只是管着工部,虽也没少到外出差使,可王爷向来不跟朝臣多交往,门下的奴才也不算多,在人脉上比起八爷来说可是弱了不少,这会儿王爷进了上书房,手里头没了差使,若是背后再没有强大的支撑,圣上有些担心了,这不,紧赶着将座大靠山搬过来了,圣上对王爷已经没有提防之心了,这是在为王爷铺路呢。”
铺路?唔,这个道理是说得通,可问题是老爷子这么急着铺路却又是为何?老爷子向来对儿子们可是提防得紧,咱就没少被打压,这么紧巴巴地赶着咱上路,他老人家心中就能放得下心?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也只好先将心中的疑问放到了一边,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嘿,满京城的人恐怕都在等着看咱府上出点笑话了,这个明兰还真是有些子让本王头疼的,二位先生有何妙策?”
妙策?邬、林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摇着头道:“此王爷之家事,我等不便置啄。”
厄,家事?不便?***,就看咱上演一出“驯悍记”好了。胤祚眼瞅着两大谋士脸上都笑得戏谑无比,自个儿心中暗自发狠,打算新婚之夜给明兰上堂驯悍课的了。
亲王纳福晋是大事儿,可纳侧福晋却算不得大事,按清律,亲王纳侧福晋并不复杂,也不像大婚那般手续繁多,只需行纳采礼便可定下吉日良辰,将新妇娶过门之后,再到礼部、宗人府报备即可,至于冠服发放、册封,自然由宗人府、礼部在婚礼之后再行定夺,这事情原本简单得很,可轮到胤祚头上却要复杂了许多,无他,这门婚事是康熙老爷子指定的,对方还是满族重臣世家,整个婚事办得隆重至极,比之胤祚大婚时也差不了太多,一样要行文定礼、行纳采礼、行两拜礼、朝见帝、后及各宫嫔妃,与大婚相比所差的不过仅仅只是婚礼在亲王府举行,而不是像大婚时那般在皇宫内举办。
康熙老爷子之所以将此事大操大办,其用意不过是为胤祚进上书房造势罢了,胤祚心中自然是清楚了,可清楚归清楚,这么趟婚事折腾下来也累得够呛,更别说道贺的阿哥们、朝臣们,就连自家的奴才们也不停地灌胤祚酒,即便胤祚的酒量已是好得可以,也被灌得个七荤八素,走起路来都有些子颠三倒四了,待得进了洞房,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至于事先准备好的所谓驯悍计划更是抛到了爪哇国去了。晕乎乎的胤祚刚挣扎着上了床,匆忙间揭下了新人的盖头,自个儿头一沾到枕头边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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