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今日方知我是我？你……难道之前的人，都不是你？”楚寒也是极度聪明的一个人，听见秦晓的话，顿时瞪大眼睛望着他。

秦晓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给人一种极度神秘的感觉，他站在那里，保持着沉默。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寒愈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不管是秦晓，还是天外的李竹，这两人自从归墟出来之后，变化都太大了！

再看妙一娘、沈星雪、花小丫和黄婳以及其他那些从归墟归来的年轻人，就没有那种感觉。

“没什么，掌门，听我一句劝，以后别跟一剑、飞仙为敌了。更不要想着去找楚墨的麻烦，就算是那位大人，再如何强大，恐怕最终，也无法奈何楚墨。”秦晓沉默了许久，突然间开口，只是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充满痛苦之色。

在归墟中，他被那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复活，身体中被下了一道无比强大的禁制。那位不可思议的存在太过强大，以至于秦晓保留着全部的记忆，但却依然觉得黄婳就是他的主人！

连带着的，黄婳在意的那些人，他也都变得很在意。

最可怕的还不止如此，而是秦晓内心深处，非常认同这种感觉！哪怕他的心里面很清楚的记得，他在进入归墟的时候，明明还想要杀死楚墨来着。

这就是真正的大手段、大神通！

让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但却从灵魂深处最根本的地方，改变了所有一切！

“秦晓，我有些不明白。”楚寒手里面握着那颗黑色的小球，那是那位大人给他的保命东西，只要捏碎，他就可以远遁十万里之外。原本他已经想好了，要将这东西交给秦晓，因为秦晓活着。比他活着价值更大。

只有秦晓活下去，孤城的仇才有可能得报，不然的话，就算他活下去。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希望报仇雪恨。

楚寒人品如何不去评论，但智商却是足够，关键时刻，也能够做出取舍。算是一个枭雄之辈。

只是现在，他也有些糊涂了。看着一脸痛苦的秦晓，忍不住又问：“你现在……真的是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