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作之日起,廖云锦便没看过这个“默知”杀过人,而现在,当真是不留余地了。
她感慨于这场合作,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但她是真心地感慨着,然后依然扯碎了手中的缩地符,消失在了这处充满血腥味的森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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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外的高台上,传送法阵再次亮起,一个人影凭空落下,掉进了法阵里,当场就将这处的传送法阵染成了一片血色。守台的长老惊了几下才认出这人是谁,赶紧是撩起了袍子跑到了台上,把这人从血泊中扶起来,焦急地问:“姑爷,你怎么样?”
墨之妄有气无力地睁开眼来,只看了一眼长老,嘴唇微微开合,未及说出一句话来,便彻底晕厥了过去。守台长老大惊失色,赶紧是高呼着让人把墨之妄给送到了东丹甘的琴馆。
东丹甘在接到一身血污的墨之妄后也是一愣,然后便挥手让人把墨之妄给抬到房间里,同时召集了大夫来把墨之妄包扎成了一个粽子。等到一众人闹腾之后,便是到了傍晚,屋子也终于清静了。东丹甘看着床上被包扎成了粽子的墨之妄,决定一个人留下来守着,毕竟是自家妹婿,表妹将他托付过来,不能出任何意外,于是所有的仆人便都退了出去。
琴馆因为东丹甘的爱好,每一间屋子,不管住不住人,都会有一个琴架。他便是走到了琴架前,轻轻勾了一下琴弦,“铮”的一声,一道带有隔音和防御功效的法阵便散了出去,将这间屋子给保护了起来。东丹甘也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说:“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老默?”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可是他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缠住了,他就像是一个木乃伊似的,也坐不起来,只能偏过头来看向东丹甘,很是无奈地说:“用得着这样吗?你都知道我是情非得已,就让他们不要绑得这么厉害了嘛!”
东丹甘笑着说:“谁让你把自己折腾成了那般惨淡的样子,都不用我发话了,那些大夫们自然地就把你给包裹成这样了。不过也好,你这算十分壮烈的落选,于你的面子,还有我的面子都不算丢得太难看。”
墨之妄只能“呵呵”两声,说:“只能说你们九嶷教派的花样太多了。”
“所谓的门客选拔本来就是在给无路可投的散修一个机会,不弄得凶残一些,怎么能够选出有用的人呢?”东丹甘缓缓地说,似乎对于这场选拔比赛并不关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里面是万分的凶险,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啊。若是让我那表妹知道了,可要怪我呀。”
“她已经知道了。”墨之妄轻轻笑了笑,微微抬手,抬起唯一没有被巴扎进绷带里的手掌,手掌上的青铜指环微微一亮,一个水晶便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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