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话，指路就行。”墨之妄一手扶住亦研，一手勒紧马缰，“你身上有什么补气回血的丹药吗？先吃一些。”

“我没有大碍，很快就好。”亦研微微笑了一下，抬手指了下前进的方位，然后还是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丹药服下，过来一会儿，她的气色就好了很多。

墨之妄感受到亦研的气息渐渐地恢复了，心中才放下心来，然后说：“如果刚才那个人当真还活着，我觉得我们胜算不大。”

墨之妄说着话时，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之前看见过的那个人，他总记得自己是见过那个人的，而且不只一次，可是现在，他根本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了。

如果真得是同一个人，那就是现在的他也不敢招惹的人。

“只能赌一把。”亦研说，“我们之前深处的梦境，可以说是回溯到了许久许久之前，相当于穿越了时空。那个人能够感知我们，还可以对我们造成攻击，说明那个人已经是可以超越时间的存在了，能够做到那一点的，就只有神。

可是你我都知道，神是不可能存在的了，那么，那个人就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可以说是最接近于神的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化神’境界。但是，依照现在这个天地间的灵气运动来说，修为越高，其实越是举步维艰，被这天地限制得也就越多。

就像现在你已经是到了鸿蒙境界了，已经可以说是最顶尖的元力修士了。可是，你只要稍微有些大动作，就会造成巨大的元力波动，让别人感知到你的存在。所以，我们可以赌一赌，赌那个人没有活到现在。”

“如果他没有活到现在，又如何能够攻击我们？”墨之妄表示不理解，“难道人死了，还能够残留灵魂吗……”说到这里，他一下子就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身上八卦玉币里就残留着云诗的魂魄，虽然云诗那种情况有些特殊。

“是痕迹……凡存在过，必会留下痕迹……”亦研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说，

“这个概念或许对你们来说无法理解，但是我们亦家最是和这种类型打交道了，经常能够看见。凡是存在过的东西，一定就会留下印记，哪怕是花在凋零前散发的最后一缕香气，哪怕大雁飞过天空时划出的一行云痕。

而人，最直接的存留痕迹就是记忆，记忆会间接地投影到人的梦里。所以，哪怕是已经故去的人，只要他在别人的记忆里还存在着，他就不算真正的死亡，因为在梦里，属于那个人的记忆便如同一个化身，或多或少都还残留着一点灵魂力量。

只要能力足够，一个人，完全可以依靠这个力量获得新生。而那个人，便是在彼岸花的‘宿命之约’里留下了极重的痕迹，所以才会有着那么强的灵魂力量。”

“你说的这个……”墨之妄微微皱紧了眉头，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了之前在东海里看见的那个“前世之旅”，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也什么都没有留住，只能叹息着说，“好抽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