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出这样的事儿,确实不意外,这二十多年的风气搞坏了,我在那成长,本不该说家乡的坏话,但你不知道道南县的老百姓有多难?和你讲个笑话。”
“道南一中自从均衡招生以来,全县的生源都被他掐尖后再给别的学校招录。于是乎,有很多领导打招呼,把一些不符合招收分数、本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往道南一中塞,而且还点名道姓要去最好的零班。最后呢,学校三个零班全是关系户,那些掐尖的学生只能分散在其他班级。所以道南一中连续很多很多年没出顶尖98的学生了。”
叶浩长叹,随后说:“那你说朱朗和我说的这个传言是真实的嘛?”
“大概率是真实的,之前老家有个小伙子酒驾被关道南县看守所,他出来时跑去我家找我父母抱怨,就说道南县看守所问题很大。就连那些剩余刑期不足三个月而在看守所执行的“外劳”,都要给钱才能够维持“外劳“的身份,不然就要挨收拾。”
“我一个同学,就是县城某局的普通干部,竟然直接说在道南可以办取保,只要钱给够。”
王成把自己听说的一些情况都告诉叶浩了。
叶浩咬紧了牙关。
“怎么会有这种败类?他妈的!”
“哥,魔幼吧?有些人的胆子大到无法想象!前段时间某地不是据说爆出违规入编几百名的新闻?现在网络高度发达,很多阴暗面都被暴露出来了。有些人胆子大到恐怖!肯定还有很多我们兄弟俩不知道的东西,我坚信。”
叶浩又何尝不知道呢?
“有的时候真的很无奈,怎么清理啊?头疼头疼呐!”
“哥,道南县已经几乎全县换过一次血了,现在又这样,只能说明体制内有些诱惑太大了。其实吧,体制内的相互之间的一些现象,对整个社会的和谐稳定都有很大的影响。”
王成说的是之前在省里工作时听过的一个案子:有一对私底下的“鸳鸯”,男的是民政局优抚股股长,女的是农业农村局财务计划股股长,俩人各自都有家庭,不知道怎么滴就搞在一起了,他们俩连起手,直接让全县60%的低保户拿不到一分钱,让全县的粮田补贴直接少了70%,有些农民甚至一年只能拿到几十块钱补助…
这种破坏力度是空前的大。
俩人挂完电话后,郭帆在身后抱住王成:“老公,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世界很单纯,现在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黑暗角落,我开始注意到学校一些事情后,也发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情况…”
“对啊,所以我有时很痛苦!”
王成抱住郭帆,一脸深情地说。
“下午短视频里,那个女人用油漆写字骂你,怎么不见你生气呢?”
“生气管用吗?有人说领导都不爱生气,不是不爱生气,是知道有些事生气没用。这种事只能让相关部门走法律程序去解决。”
王成转身走进书房,然后拿起了几份资料,翻看了一会儿,又走到客厅沙发躺下了。
郭帆默默地去厨房泡茶了,她知道老公可能又有心事了。对于王成不愿说的,她从来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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