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回到家里,钟宜彬依旧情绪不高,粘着楚钦不撒手。楚钦拖着背上的大膏药去洗手洗脸,又拖着他进厨房,一边切菜一边问他。
今天下小雨,没那么热,反而有些湿气。楚钦想着炖个杂烩汤来喝,坐在下雨的窗边喝着热乎乎的汤,一定很舒服。
钟宜彬把鼻子埋在楚钦的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我以前,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楚钦把切好的莲藕、土豆堆到大玻璃碗里,微微侧头,跟肩膀上的大家伙蹭蹭脸,“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来烦你了?”
听到这种说法,钟宜彬更紧张了,难道他的“其他情人”还会到公司去纠缠吗?“没有,只是……通知狗仔的,是个年轻的女人……”
虽然后来媒体公关部的经理指天画地地说他是瞎说的,总裁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但他觉得不可信。下属只是看他不高兴,才会这么说的。
楚钦沉默了片刻,嗤笑一声:“我知道是谁了。”
“谁?”钟宜彬扒着他的肩膀紧张兮兮地问。
楚钦不说话,低着头切肉。冻得硬邦邦的五花肉,切成薄片,丢进热锅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炼油声。
“楚钦!”钟宜彬握住他切菜的手,把刀抽走,让他转过来看着自己,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过去真的有难以面对的东西,他也必须知道,不能让楚钦粉饰太平地糊弄过去。
楚钦看到他泛起痛苦的眼睛,顿时心疼了,提起某些人,他就生气,一时忘记了,这是个失忆的二饼。微微踮起脚,在那紧抿的唇上亲了一口:“傻瓜,你要是敢拈花惹草,我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听了这话,钟宜彬蓦然松了口气,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委委屈屈地撅起嘴:“以后不许吓我。”
楚钦咧嘴笑,伸手捏他的脸,把撅得高高的小猪嘴捏成了小鸡嘴:“我们二饼长得太帅了,有些人总是不死心。”
“肉浮惹!”钟小鸡冲油锅抬抬下巴,锅里已经冒出了焦糊味。
楚钦连忙放开他,去炒肉。钟宜彬就自动自觉地再次贴到了楚钦后背上。楚钦有些无奈,但也由着他贴,把炸得焦黄的油渣捞出来,撒上一点盐,捻起一片递给肩膀上的大脑袋。
钟宜彬高兴地张嘴,把炸得焦黄的油渣吃掉,顺道舔了一下那修长的指尖:“好香!”有钱人家的孩子,没吃过这种炼猪油剩下的渣渣,觉得很是新鲜。
“以前我做饭你也喜欢凑过来,就为了吃这个。”楚钦微微地笑,把材料都过油炒一遍,丢进锅里加上水和调料,盖上锅盖小火焖煮,拖着背上的大膏药去客厅休息。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整个城市笼罩在铅灰色的苍穹下,显得孤独又清冷,只有身边温暖的体温,能让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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