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去哪里?”小厮欲哭无泪。
这大半夜能去哪里?
“能去哪?去芙沉啊。”祁御痕轻笑。
动作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小厮撇嘴:“每一次都去那儿听琴,蹭吃蹭喝的。”
祁御痕像是听到他心中的嘀咕一样,手中的扇子狠狠地往他头上敲。
“本少爷什么时候在那儿蹭吃蹭喝了?”
“哦。小厮不甘心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
明明就如同自己所说的那一样,可偏偏还不承认。
——芙沉。
墙上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天花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
围护着中间的一丛明灯——在闪光的棱柱和镀金泥灰卷叶之间点缀着好些电灯泡。
地板打蜡、擦亮、发出微红的光来,四周都装着镜子——高大、明洁、车边的镜子——相互辉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灯架来。
在窗口那身影硕长的少年,手找握紧茶杯。
深邃的瞳孔懒散放松,长长的如同竹子般手指轻轻的撑着高洁额头,懒散的气息奄奄散开,殷红的唇勾起。
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小奶猫还真的是让人一时一刻都不能放松。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腰间的玉佩什么时候不见的。
动作那么利索……这个小奶猫确定不是个神偷?
祁御痕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幽幽挑眉,邪性一笑,这样说,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摸了自己?
“又被赶出来了?”祁御痕还没有想完,就被门口的人开口打断了。
“怎么可能。”祁御痕懒散靠在窗口。
邬陈朗嫌弃看了一眼祁御痕:“得了,又是惹了你娘亲了吧。”
祁御痕:“……”
邬陈朗不提,他都忘记了,为什么他母亲会知道他的玉佩不见了。
“一天天的过来我芙沉,还不知道是你家啊。”邬陈朗坐下,优雅倒酒,抿了一口。
“不来,怎么对得起我这个执垮世子的名声?”
少年悠然自得:“茶不错,送我一壶。”
邬陈朗嘴角那一丝狰狞地笑,忍无可忍。
“狗屁,这茶是老子在那个老头子死死求的!我都没有来得及品尝,你一来就喝了!”
“老子不把你扔出去就好了。”
祁御痕无所谓笑了:“别这样嘛,不就是喝了一下吗?”
“滚滚滚。”邬陈朗看着这个腹黑的笑面虎就烦。
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他还真的一巴掌过去
“你认为湛青旋滑胎这事情怎么样?”
祁御痕轻笑,藐视望着窗外的风景,语气薄凉:“那怎么样?”
“若真的有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的掉以轻心,就是她愿意,也不见得她身后的人同意,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邬陈朗无奈的咳了咳。
这特么的一针见血。
“他们针对的目标应该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尹云双。”
“我就想不明白了,尹云双才刚刚回尹府,按照道理,应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