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众人和夜天龙想不到，会得到如此答案。皆被夜轻寒的几句话呛住了，不知该如何回应。又是一阵沉默，过了片刻，夜天龙才沉沉一叹，说道：“你不认这个家，没有关系，你不认我这个爷爷，我也……不怪你，我只问你一句，夜天青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夜天龙有些内疚，有些间接地认错的话语，夜轻寒低垂的目光终于抬了起来，直觉简单的说道：“差不多。”

“哗！”

得到夜轻寒的确认，无数人再次心情澎湃复杂起来。那可是圣兽啊，夜家数千年历史出现过几次圣兽？没有！只有一只，只有夜若水先祖出现过一只。然而这一只圣兽，带给夜家的确是数百年的荣耀和兴盛。而且这小子不仅出现了圣兽，还出现了一个逆天的合体战技。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就在众人默默思索之时，站在一旁的夜青牛，已经鼓起了他那双鼓鼓的大眼睛，伸着手指，点着众长老大骂起来：“你们战兽堂几位长老都是吃屎长大的？如此大事为什么没有禀告？如今出现如此局面，你们说如何收场？”

骂完众长老，不等他们解释，夜青牛大手一挥，迅速收敛脸上的怒意，转过头来，一脸猥琐笑容：“小子，你叫夜轻寒是吧？你说的那个雪无痕，我帮你杀了，以后你跟我混了，我保证战神府你可以横着走，如何？还有你也被藏着掖着，给个确定答案，不要整些差不多，我老牛不爱听。”

望着眼前猥琐的笑着的夜青牛，又看着远处一脸担心的夜轻舞，夜轻寒迟疑了一下，还是淡淡开口道：“圣兽噬魂兽，合体战技，灵魂眩晕，秒杀同级。还有……谢谢前辈和夜轻舞的好意，我想不需要了……”

额！

夜天龙担心的望了夜青牛一眼，旁边的夜白虎也抽动了一下嘴角。夜天青夜天行夜枪更是着急的站了起来，他们都明白了这少年话中含着的死意，纷纷惊恐起来，眼中尽是焦急和懊悔。

众人沉默，夜青牛旁边的夜轻舞却激动地大叫起来：“夜轻寒，别做傻事，好死不如赖活，你那么年轻，你还有更为广大的舞台，你还有……”

“不！”夜轻寒打断了夜轻舞的话，望着她那张清纯绝美的脸，他摇着头，淡淡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现在妹妹也死了，我活着为什么？我还能为谁活着？或许，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里不属于我……”

夜轻寒越说越落寞，越说越心碎，身子无力的半跪在夜轻语面前，凝望着妹妹那苍白的脸庞，雪白的头发，以及白衣边，那滴滴鲜红的残血。伸出双手轻抚着妹妹的脸庞，回想着妹妹献祭前的话语，轻声的呢喃起来：“轻语……下辈子我一定要娶你，一定要娶你……”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夜轻寒最后看了夜天龙一眼，慢慢的掏出小腿边的黑色匕首，众人心中心情复杂万分，却都没有去阻止，也没有办法阻止。

一个人心若死了，谁又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