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还这么多废话?”洛鸢白了薛诗涵一眼,对瞿溪道:“庄主,此时寿宴已经快要结束,庄里还有很多事情,不如我们先一步离开如何?”
瞿溪没有说话,寿宴虽然快要结束,但是此番前来还要跟楚老爷子商谈提炼花卉那精密容器的事情,故而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两位且慢,听我把话说完。”薛诗涵不知道这些细节,不待瞿溪作出答复便又抢先开口道:“小女子以前自恃读过几年书,颇有些骄傲之意,不仅是我,书院当中的老学究也都是如此。故而,我想在秦先生平时闲暇之际去书院与众多夫子、学生共同交流,也好挫一下众人的锐气。”
“哈,薛夫子,锦绣山庄不过是商贾之家,哪里有本事跟你们读书人交流?是不是今天混蛋秦抢了你的风头,你想联合书院的人对他发难?”洛鸢用手托着香腮,目光闪烁的说道。
“洛管事,经今日一事,秦先生必定声传江陵,你觉得清风书院会做出那等愚蠢之事?话说回来,即便小女子动机不纯,秦先生铁嘴钢牙,真的会在书院吃亏?”薛诗涵似笑非笑的反问。
洛鸢住口不言。
“这个提议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双赢……瞿庄主,洛管事,你们仔细想想,今天秦先生拒绝了义王的邀请,虽说义王大度,可谁又能保证他手下人不会为难秦先生?清风书院的客座西席虽没什么了不起,更不会有功名,但挂了这样的一个名头,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想要为难先生也要掂量掂量。”
薛诗涵眉宇间带着一股傲气,义王名头虽大可并无实权,清风书院虽只是一个书院,但是里面的夫子、学生可都是有些来头,别说义王手下,就算义王本人想要对付挂名客座西席的秦百川也要先摸清他的底细。
瞿溪看了一眼薛诗涵,似微微有些意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态的不断发展,瞿溪似乎也察觉到凭她锦绣山庄的势力似乎还不足以保证秦百川的安全。
“另一方面,瞿大庄主也可以想想,锦绣山庄的部长成为了清风书院的西席,对贵庄的声望又岂能没有影响?要知道,商贾与清风书院从来都没有半点瓜葛,若秦先生点头答应,便是千古第一人了。”薛诗涵显然知道瞿溪的弱点,补充道:“锦绣山庄做得是花卉生意,而书院又是人流密集之所,其中不少学子都来自各大世家,若是结交下这些人脉,恐怕不用洛鸢小姐抛头露面,山庄的花卉也剩不下了吧?”
薛诗涵这番分析有理有据,对锦绣山庄来说的确是个绝大的发展契机,瞿溪无所表示可洛鸢几乎当场暴怒!你妹,这个一脸书卷气、笑容可掬的破夫子着实可恨,言语间的最后一句分明有嘲笑自己的意思!
本想跳起来跟薛诗涵大声争辩,可此地人多眼杂洛鸢丢不起那面子,况且她说得又确确实实附和山庄利益,让她根本无从开口,只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瞿庄主以为如何?”薛诗涵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在她看来,经商一道上瞿溪或许更胜一筹,但是论对事态的掌控力,自己绝对压制她。
“不行。”瞿溪目光平静,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