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和白护卫听好,按照秦某的吩咐去做。”秦百川笑呵呵的道:“第一,莫姑娘执笔,将群倌宴的來龙去脉书写清楚,尤其是这画舫中的细节,比如说多男一女,兄妹乱來之事要极尽描述之能事,懂不懂。”
“明白。”莫姑娘以为秦百川是要掌握证据,当即便点头。
“明白就好。”秦百川看着护卫白宁,又道:“白护卫,带着你手下人对今日在场的客人进行仔细盘查,待等到莫姑娘将群倌宴内幕书写完毕,便让他们签上名字,按上手印,张贴在茶楼酒肆,或送去安阳府尹。”
“钦差大人,使不得。”从秦百川闹事开始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有些客人早就从画舫迷乱的气息当中回过神,说话的是一位穿着水墨丹青装的学子,看向秦百川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恐惧。
“使不得,为何使不得。”秦百川哼了一声:“看你的装束,大概是江山书院的学子。不错,我跟你跟书院的鬼书生郑罗倒是好友。”
“秦先生。”这学子虽然沒见过秦百川,但是早就确认了他的身份,硬着头皮冲着秦百川抱拳:“末学一时糊涂,误入画舫。还请先生高抬贵手,看在郑夫子的面上,放我一马。末学,不敢辜负先生厚爱。”
说着,这学子给秦百川递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秦百川笑而不语,谭教头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也跟着喜上眉梢。秦先生不愧是秦先生,即便装成了钦差也不忘敛财啊。
他吩咐莫姑娘写罪证,再让白护卫查参与群倌宴客人的來历,若是将这些东西传扬出去,就好像江山书院的这个学子,肯定是身败名裂啊。大颂虽不限制青楼,但是聚众的罪名也不小,秦百川这般做法分明是以他们的罪证为要挟,要他们拿银子來赎身。
“高抬贵手也可以,不过该走的流程一个都不能少。”秦百川摆手:“白护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你要是不明白谭教头,你教教白护卫要怎么做。这件事看你的意思,觉得麻烦就审清楚今日在场的这些人,不嫌麻烦,就给我往下追查,从群倌宴开始,但凡有参与过的人全都给我抓來,该送官的送官,该公开的公开,绝不留情。”
谭教头顿时乐开花了,能参与到群倌宴的人肯定有不少跟官府商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件事交给他做,一方面能为秦百川多敲诈一点银子,另一方面,有了这等证据在手,送给义王也是他要挟部分官员的手段。
“先生,”秦百川有意立威,谭教头故意做作,认真地道:“此事事关重大,恐怕客人当中不乏有些大有來头之人,若是有人为他们说情,且官职大于卑职,又该如何。”
“若有人胆敢为他们说情,当场拿下,同罪论处。”秦百川杀气腾腾:“即便是当朝武王龟儿子兆王孙参与了群倌宴也照抓不误。武王老乌龟要是敢上门求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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