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条在这个间不容发的一刻,想也不及多想,鹤喙长剑“嗖”地出鞘,擦出一道寒气,直奔天鹅主祭的脑门而去,攻敌之必所救,以期望在这个时刻给正在发楞的老板缓解一下压力,谁知道穆里尼奥当真是个战斗型疯子,完全无视这把长剑的致命攻击,一对羽翅合扇斜抡,如同一柄切开二月春风的剪刀,刷地卷起一道劲风,铰向了刘震撼的大好头颅,被这种“密袈大手印”秘法锻炼出的羽翅切中,刘震撼就是钢铁做的脖子,大概也会被齐根砍断。
这时候的刘震撼还是在发呆,目光散乱。
壹条的鹤喙长剑终究还是没能刺下去,主要是有点不忍心,这刹那间的犹豫,让壹条悔之不迭,因为即使再次攻击,也未必赶的上趟了,老板的魔法护盾在近距离是绝对不可能拦截如此高强度的物理攻击的。
一个法西斯式的头盔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天鹅主祭的胸口,强大无伦的力量将穆里尼奥的身子打得一个腾空倒翻,犀利的双翅也仅半寸之遥没能切中刘震撼的嗓子,壹条的剑光中一圈一变,撒开半面刃影,切飞了一小簇纷飞的绒羽。
果果仍然还保持着一个投掷的姿势,小脸上一阵潮红暗涌。
暴怒的天鹅主祭落地之后就是一个翅撑,挺身而起,两条胳膊交错一擦,“喀嚓”一声蹭破了自己的袖子,发出了一片只有双刀交错才能发出的铁马金戈的颤音,腰杆一拧,又要挺身而上。
一个巨大的气泡顿时将他吞没了,迅速缩紧,包裹和静止了他所有的暴躁。
“没想到......没想到......”普斯卡什大师痉挛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阵悲戕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
何塞是李察的导师......李察的儿子也是何塞的儿子......李察和唐蓓尔金娜没有任何关系......唐蓓尔金娜和李察有一对共同的孪生儿子......普斯卡什大师顿时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就算是禁咒魔法也没这么复杂过。
大师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李察和何塞两个人的关系,就算把地精修补匠从历史的尘埃中请出,恐怕也再无任何修复的可能了。
普斯卡什大师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没事提什么冰凰中毒的事啊......无端牵出这么多棘手事件来,把一件件陈年老帐和积年怨气全部给抖搂了出来......可是不提行么?以后冰凰的血腥玛莉一旦毒发怎么办?圣奇奥大师即使再怎么睿智,也无法想出完全的计策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仍然没有第二个选择。
从不信神的普斯卡什大师真的开始有点相信冥冥中自有主宰的存在了,这对生在同一时代,本应该书写万千传奇的两大天王祭祀,偏偏是命中注定的冤家对头,任凭自己这么大的面子去撮合,也是越弄越糟糕,除了上神的刻意安排这个解释之外,真的再也找不到其他合情合理的理由了,或许这两位祭祀,命中注定就不应该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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