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沉默一阵，杨回抿笑拿回ipad，随口问：“你自己没设备吗？现在打电话让最近的店送一台最高配来，凭发票公司报销。”

“不用了，没随身带而已。”

咎因蹙眉，并不是很认同凌壹的方案，提问道：“问题是我上午跟你说过，单个细胞是不准确的。

而且他们之间误差很大，你可能测十个细胞，出来十个不同值。”

“那就测到它不随机为止”凌壹笑道：“测它电流变化的原因，原因的阈值，阈值的高低，一直测到最微。

DNA都可以编辑，没理由一整颗细胞的活动规律测不出来吧。”

“不是测不出来，是细胞太小啦，一旦聚合在一起，他们的电流相互作用，会抵消吞噬...这个过程没有标准的，我们怎么去运算？”

“那就运算稳定的，一个细胞不稳定，十个细胞不稳定，一百个细胞稳定，就把一百个细胞的总量设为1。

一百个不稳定，可以测一万个的值。”他忽然想起那天树林里的水杯，“水里的气泡往什么方向，并不会影响水流的方向。如果一万个细胞才稳定，那一个细胞就不值得你我在这争论半天。”

“行了。”杨回懒洋洋打断，拿着杯子往两人面前各一晃，笑道：“别吵了，talkischeap，showmethecode。（别废话，给我看代码。）”

咎因挑眉看了眼凌壹，“有点道理，先写试试，你说的这个我也行，不然我们分模块？”

“你确定？”凌壹问。

“有什么不确定，不就是堆函数，堆多点，实在不行我再问你啊。”

“那你先试试，用一组旧数据作测试数据，我们先设计神经网络，细胞组成和分布区域可以问AI，等赵姐那边结果出来了，再喂真实数据。

设计过程中最好考虑到算法自主学习能力，这样以后轻松点。”

“以前没写过这么复杂的，不过应该没啥问题。”咎因吸了口奶茶，“你不用整理数据了，我比较熟，直接挑两份出来用。”

杨回忽然插话道：“不然你们去办公室讨论细节，这周我不在公司，一会就走了，有事电话。”

咎因立刻将目光转过去道：“啊，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