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杨回嗤笑一声往门口走,无所谓道:“不知道,我对哲学不感兴趣。随便吧,可能主要是,我没修过东西。
假如他破损一块木板就直接换新,大家就不用为了这个问题发愁了。”
凌壹实打实的思考了一阵,就好像他自己也开始迟疑。
如果从数学思维出发,那被完全替换过的忒休斯之船仍然是忒休斯之船,因为结果相同。
我们说在求方程式时,如果一个数可以无缝代入未知数,那它就是未知数本身。
要从人文哲学的绝度,就难以决断,他全无了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也许真要论起来,杨回的答案简单而粗暴但有效,特么的钱可以解决99%的问题,剩下的是钱不够多。
苏尔斯却变得一本正经,站在原地不肯在向前,一手插在兜里,问:“嘿,你必须要告诉我答案,这决定了我会不会随你走进那间房子。”
五彩斑斓的衬衫在棕色皮肤身上有种热烈的奔放美感,西方人种的深邃五官只要没有笑意,就显的格外执拗。
杨回已经走到了前门口,回头看了他两遍,确定苏尔斯不是在开玩笑,只能一脸无奈彻底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凌壹觉得她更像是烦躁。
凌壹道:“这个很重要吗?”
苏尔斯没继续走,基于人类礼貌,他也只能停在原地,另外大家一路聊过来,他对苏尔斯还算欣赏。
而且这人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是境内人,行业术语讲,正适合干某些脏活儿累活儿。
“是的,兄弟。”苏尔斯道:“我懂你,你应该懂我,我们俩都是那种,只想当一个在阴暗角落里存点玉米片过日子的肥胖地鼠。
世界末日,宇宙崩塌,这些烂事儿跟我干系不大。”他手在杨回和凌壹之间来回挥了一下:
“我很感谢你俩给我提供了一块美味水果馅饼,但是,我只想把它拖回我的洞里慢慢享用。
并且我保证,每次你们需要我的时候,只用在洞口再放一块馅饼,我闻到味道就会出来。
不过要让我一直留在洞外,眼前的这块馅饼不够,忒休斯,关于忒休斯。”
他看向杨回:“哪艘船,是忒休斯的船,你...”苏尔斯转向凌壹:“或者你,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