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挡着,夜风进来只得微微而已,鼻孔里的香味却浓的化不开,分不清是杨回香水喷的太多还是四周花木开的太盛。
察觉到凌壹错愕,她无谓耸了下肩膀,笑道:“what?kidding(怎么了,玩笑而已)。
我听你拿‘陪睡’开玩笑开的顺口,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畅所欲言。”
凌壹垂了半晌目光,记起许多天前的对话,自己是有过两次肆无忌惮。
当时是为什么来着,可能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虚张声势,反正绝对不是畅所欲言。
以及,嫖娼事项顶多算个治安问题,杀人可以把牢底坐穿,这两种基本不能用同一个玩笑来衡量。
问题是从一开始,杨回就有点不分场合的畅所欲言,他正色问:“你是不是,没有吃药的原因。”
没有给杨回追问的机会,凌壹快速道:“我知道人脑子里肯定有各种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想法。
你有我有大家有,我也不介意你和谁....主要是你我之间....目前我还没到那个地步,能平静面对你的各种发疯行为和说话。
你二叔给了我一张用药处方,说你有精神病,虽然他又说你已经断药了,但是,从我的观点来说....你可能....”
他绕了绕手,如同以前在美鲜做职业报告:“需要重新评估一下。”
杨回并无触动,笑道:“为什么是他给你,说不准我想给你,说不准他不是为了给你...”
她思考了一会,“算了,是有一段时间,不影响。”她看向凌壹:“你这么郑重,是觉得有啥影响吗?”
“精神病分很多种,你发作的时候会砍人吗,会砸东西吗?”
“不会,那张处方上是什么内容,时间太久,我忘了。”
他反倒记得清楚,当时杨晟说的是杨回上大学断药,按年龄算,就当她少年神童,最多也就是是断药了七八年,说不得久。
凌壹道:“精神分裂。”
“哦,那大概是,我只要一种症状,经常听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幻听在医学上确实属于精神分裂。”她皱着眉似乎还想从回忆里找点解释出来。
“那就不影响。”凌壹赶忙接了话,杨晟说的很对,他对拯救某个富有少女的美好心灵完全没有兴趣,当然拯救身体就更加没兴趣。
比起幻听这种小毛病,他一开始的怀疑严重的多,还以为她是人格分裂症,毕竟她表现出来的性格实在太多变了。
不管怎样,只要杨回没有伤人风险,那就不算个事儿。就算有点风险,他也可以看在钱的份上,做好充足准备,暂时性容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