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半托内衣,谢时暖怕的屏息,反倒将胸挺了起来,这颗扣子越发扣的艰难,半天都没扣上。
沈牧野耐心道:“没人。”
“可我好像听到……”陈晓玉迟疑了片刻,忽然大喊,“时暖姐!”
谢时暖下意识就要应,嘴张开,立刻被堵住。
连同呜咽声悉数被沈牧野吞了进去。
陈晓玉听见门内有声响,窸窸窣窣的,还有听不真切的喘息,她拍门道:“牧野哥!你怎么还不开门,我要进去!”
这边拍,那边门开了。
沈牧野神清气爽地走出,浑身上下都是沐浴过后的舒坦,熠熠生辉,陈晓玉猝不及防被帅到了,心扑通扑通多跳了几拍,立刻就要往男人身上扑。
沈牧野微一侧身,陈晓玉扑到了胳膊,她不嫌弃,果断挽上,半边身子却往门里探,好像要找什么。
不想沈牧野踏步往前,拽得她差点撞到门上,只能缩回来。
“牧野哥,你真的只是在里面换衣服吗?时暖姐没来吗?”
“她不是下去找那个保安了?”
“那个保安被警察带走了,下面没人,她不知道去哪了。”
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谢时暖才探出头,走廊空无一人,她闪身而出从另一侧下楼。
几人再见面是在一楼,沈牧野和陈晓玉在听策划师最后的推荐,城堡最顶上开了一扇天窗,光从天窗而下,恰好洒在一楼大堂,罩在两人身上。
仿佛是老天在祝福一对新人。
谢时暖垂下头,安静的走过去,不等她打招呼,陈晓玉先道:“时暖姐你回来啦!”
“嗯。”
谢时暖举起pad做工作状。
陈晓玉打量她,端正整齐,跟刚才没有太大不同,除了眼尾有点红以外,就是鹅黄色的裙摆有一处半干不湿的水渍。
“时暖姐,你哭过了?”
谢时暖头低得更狠了。
“没有。”
陈晓玉体谅道:“我明白,你爸那事太拖累你了。”她顿了顿,“你裙子湿了。”
谢时暖一怔,忙去摸裙子,只有一小片,差不多要干了,她心虚地抿了抿嘴角。
“可能洗手台沾的水。”
陈晓玉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碧波山的行程就此告一段落,时间也到了中午,沈牧野没留在城堡吃饭,车子开到了距离南雅海湾不远的深藏于老林里的私房菜。
私房菜老板也姓陈,是陈晓玉的长辈,吃饭时坐在席上和沈牧野推杯换盏,言谈间都是长辈的祝福,谢时暖勉强吃了半碗就出去等着了。
孙恒也在外面,见她出来,忙起身。
“谢小姐这么快就吃完了?”
谢时暖在他身边站定,问道:“孙特助,吴栋梁已经交由警方处理了吗?”
“嗯。”孙恒瞄了一眼,“谢小姐,沈先生不会为难他,你别担心。”
谢时暖只是没话找话还真的不是担心,但她听得奇怪。
“沈先生交代什么了吗?”
“不用交代,你求情的话他一定会考虑。”
孙恒和孙姐一样,对她和沈牧野的关系有莫名的信心,谢时暖轻笑着摇头不再问了。
饭一吃就吃到了下午,赶去南雅海湾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阳光正盛,陈晓玉不想出门又磨蹭了一会儿,转眼四点多了。
谢时暖原本不急,这么拖来拖去,她就有些急了,跟林柏亭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肯定是要迟到的。
“沈总,陈小姐,到时候呢,我们会先安排海边的拍摄,一望无际的大海、晨起的朝阳、郎才女貌的二位,还有两匹阿哈尔捷金马,绝绝对对是独一份!”
南雅海湾方案的策划师比上一个策划师有激情,姓董,讲话都是咏叹调,一不小心就念诗,这份热情感染了陈晓玉,她听得心潮澎湃,频频让谢时暖记录新想法。
沈牧野偶尔插一句。
“是真的金马?”
董策划千盼万盼,盼来他说句话,激动道:“真的,道森集团前两年在这边搞了个马场,不对外开放,他们引进了四匹金马,货真价实,听说是道森集团的少东家亲自挑的,我们这个方案是和道森旗下的酒店合作,不然借不到的。”
海风吹过沙滩吹过棕榈树,吹到了南洋风味的白色长廊下,吹动谢时暖鹅黄色的裙摆和鬓边碎发,她抬手将碎发拢到耳后,沈牧野眯起眼望出去,不知是在看人还是看海。
嘴里赞道:“少东家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