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一世才白转了!竟然又去拜了水晶子为师,如今你跟峨眉派的人材是亲师兄弟。何苦又回来这金鞭崖怄人!”
朱梅知道他说的这是气话,就算是天都明河,跟峨眉三老,长眉真人,都多有来往,彼此之间确实亲如一家。
他板着脸教训姜庶:“说你这一世白转了你还不愿意?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般心性,如何能够承担先师道业?如何能做得青城派的掌教?”
姜庶叹了口气:“当年师父露出要在人间有所传承之意,我本来是说拥护你做教主的,我来协助你,可你这个做师兄的只顾自己逍遥自在,遇到事情掉个树叶都怕砸破脑皮儿,我一时不忿才说的要由我来做教主。”
朱梅说:“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劳什子掌教,你既然在先师面前发下宏愿,就应该好好去做,却不能自甘堕落……”
“我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你现在因为一条孽龙就在这里心乱如麻,这就是自甘堕落。”
姜庶听他称呼时飞阳为“孽龙”,顿时剑眉挑起,目露华彩,想要再反唇相讥,突然之间又觉得好没意思。
最终他长叹了一声,把铁伞拿过去,挥挥手让朱梅滚蛋。
“金鞭崖太小,容不得你这位有道真仙,还是回你本门凝碧崖去吧。”
朱梅摇了摇头:“好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如何能做得一派之长?”
姜庶怒道:“我做不得,你倒是做呀!你又不做,只会说我!你再不走这伞你就自己送去!”
朱梅哈哈笑了笑,转身出洞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姜庶拿着混元伞,愁思数日才作出决定,来到大熊岭找时飞阳。
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管时飞阳叫哥哥或者兄长,而是以“时道友”来称呼。
先还了宝伞,接着又把断玉双勾和天遁镜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两件宝物,也一并奉还。感谢时道友过去为我做过的一切,将来若有什么为难之事,一道飞剑传书送到金鞭崖,千里万里,刀山火海,我也必定赶到!”
时飞阳能够感受到他情绪中的消沉,很显然,他在感性上是不想跟自己这样划清界限的。
“你认为,你应该跟我划清界限,坚固道心么?”
姜庶沉吟着没有说话。
时飞阳又问他:“你觉醒过去记忆的时候,是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么?感觉今生的这二十多年,都如同活在梦中?”
姜庶心头一震,这个问题时飞阳过去跟他探讨过。
时飞阳说:“如果你把今生的这段记忆当做是虚幻的梦境,把过去的那几百年的记忆当做是真实的人生,那这一钩一镜我就收回来,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日后因为某些原因狭路相遇,各自立场不同,拔剑相向,也都不必手下留情,咱们只当对方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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