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越石道:“正是如此,末将也是见此良机,欲从军再建功业,故而请命。”
“兄长为国效力,欲建功立业是好事,只是...”李恪说着,端起手边的茶碗欲饮不饮,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贺兰越石见状不解地问道:“可是末将所为有何不妥?”
李恪摆了摆手道:“兄长所为自无不妥,只是侯君集和本王有些宿怨,你是本王的连襟,你若在他帐下,本王担心他会为难你。”
贺兰越石在左领军卫任中郎将,也是入了禁军中高阶武将之列,军中的些许传闻他自然是清楚的,李恪曾因北伐先锋之事和侯君集有些许争执这事贺兰越石也知道。
贺兰越石道:“侯君集胆子再大,应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殿下对着来吧,更何况他也是军中宿将,军中大事他岂敢儿戏。”
李恪担忧道:“明面上他自然不敢,只是怕他背地里胡来,侯君集行事狠辣果决,兄长在他帐下效力,本王有些不放心啊。”
听着李恪的话,一旁的武顺也顿时担忧了起来,正如李恪所言,侯君集与李恪有怨,而贺兰越石和李恪的关系又是天下皆知的,若是侯君集有意针对,贺兰越石不是李恪,又怎是侯君集的对手。
武顺道:“殿下所言也有道理,侯君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他在军中发难,为难夫君又该如何?左右夫君正是壮年,也不急着这些功勋,不如就请辞不去,留在京中帮衬着殿下效力,不好吗?”
武顺所言虽有些太过保守,但也不无道理,如今的李恪声望正隆,在朝中局势一片大好,将来未尝没有登临九五的机会,武顺和武媚娘是亲姐妹,贺兰越石和李恪是连襟,只要将来待李恪登基,作为皇亲国戚,又有从龙之功的他们怎会缺了荣华富贵,又何必为了眼下的功勋犯险。
李恪也道:“左领军卫大将军程知节和本王有些交情,本王的面子他还是给的,兄长若是不去了,本王只消给程知节带句话,换个人便可,不费事的。”
程知节和秦叔宝同起于微末,是换命的交情,而李恪又是秦叔宝的弟子,和程知节的关系自也不错,这点面子李恪在程知节的面前还是有的。
贺兰越石决然道:“此事不妥,末将与殿下是连襟,便可临阵而退,此事若是传出去恐怕于殿下名声不利,在军中也不好交代。末将也是武臣,岂能畏战,此战末将自己请命,也自当前往。”
李恪看着贺兰越石的模样,心中也知道,贺兰越石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了,于是点了点头,也不再劝,只是道:“侯君集虽与本王不和,但也不敢明面上与你为难,你行事但需谨慎些便是,只要能保全性命,不管怎样,到了长安朝中总有本王替你分说。”
“如此谢过殿下了。”贺兰越石起身,对李恪拜道。
李恪也起身拱手道:“本王在京中静待兄长凯旋之声,届时再在府中为兄长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