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道:“哪还要什么风言风语,人都已经送到府上了。媚娘自问也不是凶悍之人,三郎若想纳妾,只说一声便是,何必要等人上门才逼我。”
此前李恪或许还有些迷糊,但武媚娘这么一说,李恪顿时明白了过来,武媚娘说的多半就是侯君集自高昌掠来的那两个高昌美人了。
如侯君集所言,那两个美人不用饭食,只饮人乳,自然是生地肤白如雪,也难怪武媚娘见了都生怒了。
这两个人李恪不曾上心,昨日和侯君集说过本都忘了,但李恪没当回事,侯君集却当了头等大事来办,一早便命人把美人送来了。
李恪问道:“媚娘所说,指的可是侯君集送来府上的人?”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心道了一句“果然”,李恪果然还是知道此事的,不过想来也是,若是李恪没有同意,别人哪敢随意往楚王府塞人?
武媚娘回道:“正是陈国公府上送来的人,那两个女子正是妙龄,生地欺霜赛雪,白如玉石,就是媚娘见了也自惭形秽呢。”
武媚娘的话说的虽有些夸张了,但也并非尽是虚言,单论容貌,武媚娘已是绝色,这两个高昌女子未必及得上她,但这两个女子必是肤白已极,武媚娘虽也白皙,但只怕是比不得她们的。
女子就是这样,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凡在容貌上比之其他女子稍有不及的,便会被自己无限放大。
李恪问道:“这两人现在何处?”
武媚娘咬了咬唇,回道:“这两人现在偏厅候着呢,三郎若是等不及了,便快些去吧,左右内院屋里的床铺还没收拾呢,等三郎尽兴我一起收拾了便是,左右也不差这一盏茶,半盏茶的功夫。”
李恪是聪明人,武媚娘这话指黑为白,是把李恪埋汰到不能再低了,李恪哪还不知武媚娘心里这坛子醋已经酿地酸到了极致。
这个时候李恪可不会再去对这两个女子生什么好奇心,要去看看她们究竟白到了何等地步。毕竟武媚娘可也不是善茬,他若是真去了,只怕楚王府今日就闹翻了天了。
李恪忙道:“媚娘说的什么话,为夫怎是这等人,侯君集是想拜咱们楚王的门第,故而送来美人讨好于我,但为夫已有媚娘在侧,又怎会对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动了心思。”
李恪的话说的也很是直接,一副没把那两人看在眼中的意思,仿佛这两个人是侯君集硬塞给他的一般。
武媚娘问道:“如此说来这两个人不是三郎要来的?”
李恪理直气壮地回道:“这两人我见都不曾见过,我要他们作甚。”
武媚娘看着李恪的样子也不似作伪,心里多半也信了李恪的话,对李恪道:“这两人既不是三郎瞧上要来的,那就好办了,直接转送出去便是了。”
李恪闻言,好奇地问道:“媚娘要送给谁?”
武媚娘道:“席君买跟随殿下多年,出生入死的,至今尚未婚嫁,身边也缺女子照看。这两人嫁给席君买做妻不可,但这姿容做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武媚娘何等细腻的心思,这两人姿容绝佳,凡是男子见了难有不动心,眼下李恪虽说对这两人并未上心,谁知道一旦以后日子久了,会不会生了其他的心思。
与其把这两个隐患留在府中,不如直接送给了李恪的爱将席君买,既拉拢了人心,也断了李恪的念想,李恪无论如何总不会跟自己的心腹爱将抢人吧。
李恪点了点头,赞同道:“如此也好,那就命人把他们送去君买府上吧。”
李恪说完,便对府中人交代了一声,命人把这两个女子送去了席君买的府上。
将这两个女子安排明白了,武媚娘这才算是放下了担心,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倒是一旁的李恪看着武媚娘神情有些得意,但脸颊却还带着泪痕的模样觉着煞是可人,不禁食指大动。
李恪放下手中的弓箭,走到武媚娘的身前,竟把武媚娘一下子扛在了肩上,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三郎这是作甚。”李恪的动作突然,武媚娘反应不及,便被李恪扛在了肩上,一边蹬着腿,一边对李恪道。
李恪是习武之人,下盘何等扎实,岂能叫武媚娘逃了出去,李恪小心扛着武媚娘,生怕她摔了。
李恪拍了拍武媚娘的屁股,而后笑道:“左右屋里的床铺还未收拾,本王便叫你看看本王的本事如何,是不是只有那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