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灯火很弱,看不清楚,李恪趁着微光望去,还不知现在床上躺着的是武顺,只当还是武媚娘呢。
以往他来承恩殿,武媚娘都是留着明灯等他的,可今日却只留了一根烛火,李恪缓缓上前,走到了床边,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袍,一边对“武媚娘”问道:“今日媚娘怎的歇地这般早了,可是累了?”
武顺背对着李恪,听着李恪的话,余光看着李恪缓缓靠近,她骤然紧张了起来,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武顺并未回李恪的话,而是就这样躺着,李恪见状只当“武媚娘”已经睡了,于是也不在说话,自己走到案前吹灭了烛火,便悄悄地上了床。
上了床后的李恪钻进衾被,如往常一般侧过身去,抱着“武媚娘”的身子便要歇息了,可就当李恪刚一触手的时候,自指尖传来的竟是一阵滑腻之感,如触锦缎,入鼻的也是一阵叫李恪觉着陌生但却好闻的芳香,沁人心脾。
而且随着李恪指尖触及,“武媚娘”还发出“嗯”地一声娇柔的轻呼,显然“武媚娘”并未歇息,而是专门在这儿等着李恪的。
李恪见状,顿时兴致大起,伸臂搂住了身边的“武媚娘”,而后一翻身将她轻轻地压在了身下。
李恪和武媚娘同床共枕五年,对武媚娘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是再熟悉不过了,李恪只是这么一抱,便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压在身下的这幅身体虽然也同样曼妙,但却绝不是武媚娘的,明显比武媚娘丰润了许多。
“你不是媚娘,你是谁?”李恪武艺超卓,既已察觉出了不妥,不过眨眼间便就身下之人双臂扣住,喝问道。
李恪气力不小,下手也不轻,一下子便弄疼了武顺,武顺痛呼了出来,对李恪道:“太子,你弄疼我了。”
武顺的声音李恪自然是听得出的,李恪听着武顺的声音,知道自己身下压着的竟是武顺,也是一惊,连忙放开了手,坐了起来。
李恪全然不知怜香惜玉,武顺的手腕被李恪扣着疼了,武顺轻轻地瞪了李恪一眼,道:“太子怎的这般粗鲁。”
李恪看着眼前裹着被子的武顺,哪还顾得上这些,忙道:“本宫不是有意如此,只是阿姊怎会在此,媚娘呢?”
武顺被李恪这么一问,突然面露羞色,回道:“媚娘身子不适,今夜不能伺候太子了,才安排了我过来。”
这是承恩殿,东宫内殿中守卫最是森严的地方,如果没有武媚娘的允许,除了李恪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得来,武顺的话应该不假,她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武媚娘的授意,只是武媚娘这么做,实在是出乎了李恪的意料。
李恪问道:“媚娘和阿姊这是何意?”
李恪虽然发问,但武顺却很清楚,现在绝不会和李恪纠结这些的时候,若是再这么下去,待两人全然没了兴致,今日之事不了了之,那她可就再没有今日这样的机会了。
武顺并没有回答李恪的话,而是扯下了原本盖子自己身上的衾被,自信地把自己的绝美的身子全无遮拦地展示在了李恪的眼前。
武顺与武媚娘年纪相仿,是亲姐妹,都是当世少有的美人,武顺的容貌虽不及武媚娘俏丽精致,但身形比起武媚娘更显丰润,肤色也更白上两分。
窗外稀疏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武顺白到欺霜胜雪的身上,竟映地武顺的身子仿若白壁一般晶莹剔透,似是美玉雕琢成的人儿,叫人望之入迷,想要搂在怀中,就连李恪看了,也不禁睁圆了双目。
武顺眼含春水,盯着李恪,轻轻地戳了戳李恪的心口,满是媚态地反问道:“我的心意,太子怎还不知吗?良辰美景,太子还在等什么?”
李恪是男人,正值壮年,精力旺盛的男人,武顺是女人,面若桃花,美如白玉的女人,武顺的话,一瞬间就如一颗火苗般燃着了李恪内心的大火,李恪闷哼了一声,竟扑了上去。
不过片刻之后,武顺再次被李恪压在了身下,武顺大胆地紧紧环抱着李恪,靠在李恪的耳边,对李恪柔声道:“妾独居两年,许久不曾阅事,还望太子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