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也早有此意,林秋逐渐分不出她身上的手是谁的,她的手乱胡乱抓着不知谁的手臂,紧紧握着。
“今天随你们进行,想怎么样都好。”
寻求安慰也好,发泄情绪也好,林秋愿意承受她的雄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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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炎以前向来是变作兽形蹲在墙角的木头上休息,但是今天回去他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然后一脸郁闷地坐在那里。
桑沽看着他已经一天都没说话了,所有人都沉浸在击败兽潮的喜悦之中,只有梅炎和蒲苏,两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蒲苏去找了颜媞一趟,想让颜媞也去掉他的兽纹,但颜媞却连他的面都没见,让滕宁出来带话,告诉蒲苏,对于现在他而言,永远活着也许才是真正的折磨。
然后他回来之后,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瘫在炕角,已经一天都没有吃喝了。
倒是梅炎,吃喝拉撒倒是一样不落,就是好像变了一个鹰似的,双眼都灰蒙蒙的。
“你的羽毛不是可以长回来吗?现在能够安稳地在部落中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现在大家都在忙活着处理兽潮中的野兽尸体,不算上后面窜逃的那些野兽和在大火中被烧焦的,依旧有两千多头,把这些野兽收拾出来,至少要部落中所有人两三天的时间。
桑沽一边忙活,一边想给梅炎做做心理疏导。
梅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现在变成这副鸡样,还不如死了。
传出去他还怎么做鹰!
莘兰要是知道,一定就不喜欢他了。
桑沽看着他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这次部落能够击退兽潮,要多亏了你,你为了部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莘兰知道了会很感动的。”
听到莘兰,梅炎的眼睛才亮了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桑沽看了他一眼:“我们虎族的雌性可不会以貌取人。”
“可是我现在连能够送给她的羽毛都没有了。”
梅炎恨恨地看了一眼蒲苏,就他下手最没轻没重。
可是他看到蒲苏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怪罪他了,只能一只鹰生闷气。
“会长出来的。”
“可是要很久才能长出来,大概要等到暑季,或者下一个寒季。”
梅炎抬头望着房梁:“我还答应你们伤养好去帮你们捉羽兽,现在我根本无法飞行。”
他的伤口还更严重了。
“追求不到雌性,也没办法帮你们做事。你们不会要把我赶出去吧?!”
梅炎盯着桑沽看。
桑沽顿了一下:“这怎么会呢,你已经为我们部落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了,兽潮已经结束,不会再来一次了,所以羽毛的事可以慢慢来。我们的族长会酌情......”
桑沽说到这儿,才后知后觉发现虎族现在没有族长了。
邬钏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部落,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
“你们下一任族长会是谁?凇暮?”
桑沽严肃地纠正梅炎道:“他们的决斗和族长之位无关。”
如果以这样的理由让凇暮成为部落的族长,那么虎族部落可能会陷入很长时间的内战。
“随便你们吧,是谁都行,只要能够容得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