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似乎每个地方都会有活动,或是花灯或是游湖,或是集社或是赏梅,不一而同。清平镇没有什么特别的,年年都是花灯会,尤其在南区是一片灯海,南区贸易商铺居多,所以每年各店就会制各种花灯以搏个好彩头。
若琪和成浩带了黑子和大妞走在前面,其余人则由大柳和小胖领了一伙边走边玩,年纪大的几个和毛毛没有出门,只说守着家里也到处有花灯,确实,若琪在花园和庭院中都摆了不少。一点不比街上差,所以毛毛小姑娘也没有闹着出来。
"姑娘,你看,那家灯最漂亮!"大妞裏在厚厚围脖中的脸,红扑扑的,因为第一次有机会这样游玩,很是兴奋。
若琪看了点点头,说:
"确实不错,很漂亮。"
"土包子,这样的灯叫漂亮,那东区几大酒楼前挂的都是精品。没有见识!"一个有点稚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看灯的人太多,若琪压根没有注意有人跟在她背后,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一个约**岁的男孩,一副富家子的打扮。唇红齿白,眉目清俊,头戴白色皮帽,一身绣花青色绸缎长祆,前襟和袖口,下摆都缝有白色皮毛,腰间系着一条彩色锦带,坠了上好的一块玉环。下着浅灰色裤子,裤子边同样有白色皮毛围边,一双别致的皮制短靴,长长的绒毛有点外翻。此刻,正仰着头看着回过头的若琪,眼睛里有惊诧的神情。
汪珏心里也吃惊,这个土包子长得真漂亮,比家里所有女人还要好看。她的头发乌黑,脸上也没有涂红红绿绿的粉,却白皙透亮,脸色红润粉嫩,眼睛尤其好看,似乎藏了无数个秘密在里面,里面那件夹袄,火红火红的掩藏在灰色大髦里,却仍旧衬得她美得像盛开的花朵。
"这个,大叔,这个小鬼头什么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的?你们知道不?"若琪虽然不喜欢小孩,却也不会讨厌。只是恼他语气不好,故意这样说。
"嘿,大婶,你才小鬼头,我才不会跟在你们后面,是你们走在我前面了。"汪珏故意叫若琪大婶,似乎以此来激怒她。
"哎呀,大叔,你看他好聪明,知道咱俩是夫妻,叫我婶子。小鬼头,再叫一句听听。"若琪丝毫不以为意,顺着他的话说。
"什么?你们是夫妻,你不是叫他大叔吗?"汪珏又吃了一惊,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是边上这个大块头的妻子,明明年纪差很多呀!
"大叔,完蛋了,你被小瞧了。你看,小鬼头不相信呢!"若琪忍俊不禁,冲成浩直乐。
"调皮。就你成心的!"成浩揪了下她的鼻子,并不将那话放在心上。看一眼那个小孩,忙问一句:
"我们还看灯不?这小孩怎么办?"
"凉拌呗,我们继续看灯,他哪来的回哪就是。黑子,大妞我们走。"若琪说完,果真又牵了成浩的手转身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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