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人的姓氏非常特殊了,一旦介绍身份就根本隐瞒不了了,看了看这一位,李昭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人到来究竟想干嘛,都不是李昭能参与的。很快众人都来到小会议室,分宾主坐下后,机械部的领导首先开口,对贝尔纳一行表示欢迎。本来一场简单的欢迎会,李昭认为会非常简单的过去,然后晚上一起吃个饭就算了,然而没想到,到翻译那里,又横生波澜。负责翻译的是跟着贝尔纳的那个翻译,轧钢厂这边并没有配翻译,毕竟这只是一次欢迎仪式而已。应该是为了所有外国人都能听懂,他直接翻译成的是英文,就听翻译用英文说道:“欢迎来自伟大高卢鸡的贝尔纳先生来到贫穷落后……”李昭听到这里,直接用英语打断道:“闭嘴,如果你不能完成你的翻译工作,那就请你立即滚出去,你的职责是翻译,不是来制造外交纠纷的。”李昭接着将领导的话翻译了过去,并且把现在的情况给领导做了解释。轧钢厂一方没有配翻译,实在是现在对于外语的学习,都是以大毛的语言为主,轧钢厂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翻译人员,李昭也一直没有暴露自己会英文的事情。当然李昭会的语言也不多,也就这两门外语罢了,这也是未雨绸缪罢了。至于跟着娄董的几个人,他们都是娄董的朋友,虽然懂英文,但并不是翻译,虽然听着对方的翻译感觉非常不爽,但对于这种情况他们都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人出面制止。只有李昭是见不得这样的情况的,直接出口打断,并且也是开口就伤人,直接让对方的翻译滚,直接噎的对方满脸通红。李昭想了想用英语说道:“也许娄董没有给你介绍清楚,坐在你对面的是我们工业部的领导,相当于你们国家中央各部的部长,他坐在这里已经是代表国家对你进行了欢迎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具体身份,但我们是带着诚意的。所以我们不希望有人在我们的会谈中间制造纠纷、摩擦,这不利于我们的相互信任。”接着李昭又把自己说的话和领导说了下,领导听到后也说道:“我们对于你的翻译不能尽责表示遗憾,但我们的确如李昭李总工说的那样,是带着诚意的。要知道他就是我们自行车项目的总工程师,我想你应该对我们的自行车很满意。”接下来的欢迎会终于正常了起来,李昭也直接负责给我方的所有发言进行翻译。而且众人渐渐的就发现了李昭的不简单起来,实在是李昭的词汇量太大了,很多时候对方带来的翻译都不能准确翻译的内容,李昭都能轻松应对。李昭看看刚刚被他怼的那个翻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开国大典主席宣布“从此站立起来了”以来,国人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仍然有太多的人宁愿跪着也不愿站起来,好像站起来堂堂正正的做人,就像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然而现实就是这样,不是李昭能改变的,也许当国力、科技都远远领先了,才能让这些人醒悟过来吧!很快欢迎会结束,开始赴宴。来到食堂,直接来到最大的单间,这里已经如李昭所说的进行了布置,李昭也是咋舌。这娄晓娥是把家里的古董搬来了不少啊,六七十平的一个单间,摆放的古色古香,真的很像过去大户人家的客厅,这底蕴就是不一样啊。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引导领导坐在主位,然后所有人都分左右坐下,还别说,这桌子刚好合适,二十来人正好坐的满满当当。接着食堂的人员送来了净手的毛巾,接着就是给每人上了一杯茶,同样用的是茶碗。李昭接着也给众人做了解释,讲了下今天的具体情况,特别是当李昭说到今天这一餐是仿照古代宫廷的宴会礼制来的时候,所有的客人都非常满意,实在是对他们太重视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李昭这仅仅是为了装逼罢了,不在开始就震一下他们,后面说不定这些人就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就像开始那个翻译那样,估计都没见过老祖宗的好东西,对着外国人直接就是一副舔狗的样子,实在让李昭看不起。众人喝了一口茶,开始聊天,这时娄晓娥亲自上阵,搬来了一个香炉,李昭一看也是好笑,是一个倒流香炉。估计娄晓娥怕别人看不懂,直接搬来了一座挺大的倒流香炉,这个意境倒也有,只是没有直接点一根香的那种缥缈。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让老外欣赏一根香的那种烟雾的缥缈变化,估计也是难为他们了。倒流香炉对于这些老外倒是一个比较好的东西,不止有缥缈的意境,也能直接当景色来看。随着娄晓娥点燃倒流香,从房间一侧的帘子后面传来了琴声,李昭笑笑,在那里欣赏起来,看着青烟沿着设计好的烟道流淌,一种宁静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些老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仍然看的心旷神怡。一刻钟之后,香燃烧完,琴音也逐渐袅袅,最后消失,众人都对这次表演感觉非常的微妙。这时贝尔纳也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刚刚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不要说贝尔纳了,这种倒流香炉,几个翻译都没有见过,他们只是懂外语,对于这种大户人家才有的东西,哪里见过,这个时代又不像未来那么发达。李昭笑着道:“这个叫倒流香,燃烧的是檀香,这种香有安神静心的作用,对于失眠的人有很好的效果,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副作用,不像安眠药那样,使用之后会有依赖性,而且还会在一定程度上损害身体。这是我国从五六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中医的一种养生手段,是有奇效的。”这时不怎么说话的那个白头鹰的人问道:“中医我知道,但你们用一堆草根树皮之类的真的能治病吗?而且你们的理论一点都不科学,我记得好像叫做气对吧?人体里怎么会有气呢?我们解剖学根本没有发现所谓的经脉。”李昭对这种情况也见怪不怪了,笑道:“中医和西医是两种对世界的理解体系,我们中医很多东西都是概念上的东西,不像西医是物质上的东西。我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知道为什么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将肚子上盖被子吗?”贝尔纳抢先道:“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不盖上容易着凉,这有什么问题吗?”李昭这时笑着道:“其实这在我们中医中给出了解释,我们认为睡觉的时候人体的阳气会散向四肢,而肚子会被阴气占据,所以一受冷,阴上加阴,就会犯病。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懂,因为我们讲的阴阳是一种概念性的东西。但莪换个说法你就能听明白了,我们中医认为运动是阳,静止是阴。”“人在清醒的时候,内脏是活跃的,所以是阳,这时四肢现对于内脏,显然不是活跃的,那么这时四肢就是阴性的。而人在休息是,内脏是活跃程度显着下降,与清醒是相比,当然就是阴了,但这时四肢其实没有显着变化,对吧?”“这时相对于内脏,四肢是不是就变成阳了?用你们西医的理论来解释就是人体在清醒的时候,内脏是活跃的,所以内脏温度就会比四肢高一些,毕竟新陈代谢会产生热。而人在休息的时候,内脏活跃性降低,温度自然就会降低,这时内脏与四肢的温度差距是不是就减少了,这时肚子受凉当然就生病了。”李昭说到这里,几个老外以及懂英文的人都一副恍然的样子,实在是中医里把阴阳这种概念性的东西描述的实在太缥缈了,李昭这么解释虽然并不准确,很片面,但却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老外懂得一点阴阳动静方面的关系。这时白头鹰的那个人也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另一种研究方法,只是为什么我们发现不了经脉呢?我们的解剖学研究了这么久,对人体的了解已经很透彻了,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发现经脉,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研究明白,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李昭也不能,想了想道:“我估计当我们明白意识是如何产生的时候就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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