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援朝扔掉手里的烟头,把自己转业回来的事,简单的和三人说了一遍。
看着三人各自不同的目光,老何觉着应该把话说清楚,别让他们有啥不该有的想法。
于是又说道:“这几天我暂时住在这里,等我的房子分下来后就搬过去。”
对于厂里给何援朝分房的事,三人没感到奇怪,都是干部了,还能分不到房子。
他们现在想的是何援朝当保卫科长的事。
院里出了个厂里的干部,这对于他们,甚至整个院在钢厂上班的人来说,都是件好事。
这以后有点儿啥事求人帮忙,不就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他们想的事儿要是让老何知道,老何能啐他们一脸“一个个的都想啥美事呢,咋就那么大的脸。”
三人里面,刘海中虽说长的丑,可人家想的美啊。他觉的只要把何援朝维护好了,那他刘海中这么多年的愿望就能实现,他都能想象到以后当官的样子了。
越想越美,越想越觉得自己希望很大的刘海中同志,不自觉的就在何援朝面前放低了姿态。
拿出自己的烟,点头哈腰的递了一根给何援朝,亲自给点上后,像汇报工作一样,正襟危坐着给何援朝说起了院里还有轧钢厂的事。
刘海中的做派一出来,差点闪了何援朝的老腰,就是一旁的傻柱看的都直撇嘴。
易中海和阎埠贵相互看了一眼,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当何援朝第二次抬起胳膊看表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刘海中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尴尬的笑了笑道:“都这么晚了,不耽误何科长休息了,等那天我请你喝酒,咱在接着聊,也麻烦何科长到时指导一下我。”说完就站起身,拉着还在一旁懵圈的易中海和阎埠贵出了傻柱的屋。
当三人走后,满脸苦笑的何援朝看了眼哈气连天的傻柱,爷俩都没有了说话的性质。应付般的洗漱了一下后,就各自休息了。
一夜好梦,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何援朝就睁开了眼,爬起来穿好衣服,快速的抹了把脸,来到屋外,拉开架势,认真的练起了拳脚。在这个有点野蛮的时期,有点拳脚傍身,还是很能让人有安全感的。
天光大亮时,收了神通的何援朝回到屋里,热起了昨晚的剩饭剩菜,杂面馒头没事,炖鸡在不吃干净,晚上回来非坏了不可。这年代任何吃食都是珍贵的,浪费了那是要招人骂的。
热好饭菜,看了眼刚穿好衣服的傻柱,正准备叫他过来吃饭。
哪成想,傻柱先说话了:“叔,你自己吃吧,我去厂里食堂吃。”说完,就像被狗撵了似的匆忙地出了门。
何援朝也没管他,到啥时候也饿不着厨子不是。
风卷残云的把炖鸡消灭干净,又吃了两个杂面馒头,老何才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拿出烟点上,美美地抽起了饭后烟。
抽完烟,何援朝又简单的把屋里卫生收拾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上班了,何援朝出了屋子,关好门,打开锁着的自行车,推出了四合院。
街上的行人不少,自行车偶尔才能看见一辆,汽车更是稀罕物了。街上站一天,能看见最多的也就是各个工厂的老式卡车了,再就是一些马车,牛车。机关单位的小汽车一天也见不到多少。这还是在京都,在一些偏远的城市,有时候一年能见到的,也就是那么几辆吉普车。
呼吸着五十年代的空气。
何援朝骑着车,不紧不慢的往轧钢厂行去。收获了一路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后,有些飘的何某人,在离钢厂大门七八百米的地方,被四个手持木棒,流里流气的男青年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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