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林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杨厂长就坦率的回答了,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就是这份干净利落反而是让张元林感觉不太自然,直接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张元林对处理结果有异议,而是想不通杨厂长为啥会对他一个机修工如此坦率,这不应该啊!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可没有决定别人薪资乃至工作的权利,然而杨厂长还询问自己的意见,属实是怎么想怎么不合理。
沉默间,杨厂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元林,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疑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和你讨论这种事儿。”
抬起头来,张元林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想不通。
但在心里,张元林多少有了一些猜测。
一个人的面子除了靠个人地位和实力水平撑起来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靠人际关系。
“难道说,是我给吴秘书做事的消息被杨厂长打听到了?”
张元林大脑飞转,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按照社会地位和权利划分,杨厂长之上是大股东娄半城,而娄半城之上,自然就是区部领导。
杨厂长在轧钢厂能够只手遮天,可出了厂门能给他面子的人就不多了。
如果是自己和吴秘书的关系被杨厂长知道,那他能做出这种举动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可自己能够认识区部的领导,就这一点杨厂长也做不到。
所以杨厂长能不想方设法的讨好和给面子么,能和区部领导搭上关系,单凭这一点,别说自己只是一个机修工,哪怕只是个挑大粪的也得客客气气的对待。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面子也是一样,甭管是社会地位还是个人实力又或者是人际关系,只要有足够多的能量办好事情,那就值得被人敬重。
正想着,杨厂长笑着给出了后话。
“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不是个人的意愿,而是上头领导的安排。”
张元林一愣,停止了思考。
好家伙,我以为是你知道了内幕才来的,却没想到是吴秘书的命令,那这就更让人感到不安了呀!
还是那句话,我张元林就是一个机修工,何德何能被这样对待?
让我做事干活没问题,可让我参与这种事情,属实不符合机修工的身份。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自然也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之前有多风光,将来就会有多狼狈,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张元林怎么都不可能放弃工人身份的。
带着这个想法,张元林停下了脚步,挠头说道:
“杨厂长,在这个厂子您不就是最大的领导么,再往上就是大股东娄老板了,怎么还有上头领导啊,您可别蒙我!”
“再说了,厂子里的工人犯了错误,具体该怎么处理您决定了就是,跟我说啥呀,虽然他们是我一个院儿的人,可顶了天就是邻居关系,我和他们非亲非故的,说句难听点的话,他们是死是活和我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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