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倾听片刻,很快便发现了声音是从一个窝棚里传过来的。
窝棚是东北特有的一种小房子,用几根木棒支起一个三角形,上面用柴草等杂物遮盖,坐落着枯黄的落叶中,不注意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李卫东转身把劫匪的手解开,反绑在身后。
没有双手拉着,棉裤便落在了地上,等于是给双脚带上了镣铐。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大军,你看我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啊?”劫匪欲哭无泪。
他这会是真冷啊。
李卫东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到窝棚前面。
窝棚的门口盖着一方破稻草席子,凌乱的稻草随风飘舞。
“冬梅,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上面的调令,不会再去辽沉了。”
“秉义哥,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父亲的问题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时候咱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我相信你,冬梅,咱们两个已经在一块了,你今天就给我吧。”
“猴急什么,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冬梅,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从了我吧。”
“唔....唔....唔....”
李卫东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心中直呼好家伙,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大冬天的也不怕冻掉大象鼻子。
既然里面正准备开始战斗,他也不准备破坏对方的欢乐时光,转身便准备往卡车走去。
不想抬脚的时候,踢开了一块石头,石头滚落下去,发出一阵响声。
窝棚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便是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谁,谁在外面偷看!”
稻草帘子被人从里面扯开,一个身穿黄褐色棉袄,戴着灰色围脖的女孩从窝棚里冲出来,双眉横挑怒视李卫东。
女孩的皮肤白皙,相貌较好,再搭配上脑袋后的两条马尾辫,显得更加清秀可人。
只是这样的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却让人有一种野心勃勃的感觉。
李卫东上下仔细打量,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就是女孩的鼻子,本来完美的瓜子脸上,却长了一只鹰钩鼻,严重破坏了整体结构。
再搭配上她双眼中放射出来发自骨子里的蔑视,让人浑身感到不舒服。
只是,这女孩好像有点面熟,是谁来着?
女孩看到李卫东竟然双眼扫视她,这才想起棉袄的扣子还没有系,露出了大红的毛衣。
她脸色有点羞红,连忙手忙脚乱的系上扣子,恶狠狠的瞪了李卫东一眼:“臭流氓,没见过女人啊!”,冲着窝棚里喊道:“周秉义,你快出来,我抓到一个流氓。”
周秉义?
待看到身穿黄褐色棉袄,拉着棉裤的周秉义,从窝棚里出来的时候,李卫东勐地一拍脑门子。
这高傲的女人,不就是郝冬梅嘛!
在原着中,郝冬梅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白莲花。
秦淮茹那些手段跟她比起来,简直就上不了台面。
郝冬梅在父亲没有查清楚问题的时候,明知道周秉义即将升迁,不顾自己的身份,屡次跑到周秉义的办公室,让领导知道自己的存在。
然后又有道德绑架,让周秉义放弃升迁的机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建设兵寸,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建设兵团有人照应。
要知道,周秉义当时在建设兵寸里是教育处副处长,并且深得领导的器重。
待回了城,她的父亲重回领导的位置。
周秉义这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人,则成了她家里的上门女婿。
郝冬梅因为在下乡的时候掉进井中冻坏了,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
周秉义为了郝冬梅和周家交差,一直都谎称是自己有问题。
已经能够称得上是舔狗了。
更离谱的是,郝冬梅口口声声为了爱情才嫁给周秉义的。
但是。
周秉义去世后仅仅四个月,六十九岁的郝冬梅就改嫁给了一个富商。
以前的郝冬梅标榜自己清纯的人设,声称自己最痛恨这种利用关系,出卖集体利益,而获利的富商。
还曾数次怒斥周秉义,让周秉义不要跟那些富商朋友来往。
自己却转眼间便找了个富商当丈夫,人能够虚伪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更可笑的是,为了博得富商丈夫的欢心。
六十九岁的郝冬梅,竟然去国外做了整容手术,整个人年轻了七八岁。
所以,郝冬梅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有着功利性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