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秋楠总觉得李卫东这个说法有点滑稽,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行,我听你的,报考京城医学院。”
李卫东有些诧异:“这可是人生大事,你就这么听我的了?”
“我娘说了,要嫁鸡随鸡嫁狗,我嫁给了你,自然就得听你的。”丁秋楠抿着嘴笑。
“你娘说的对!”
“....”
趁着沉默的时间,李卫东四处打量这间宿舍。
两张木床,歪歪扭扭的写字桌,窗户被厚厚的报纸湖上,旁边扯了一根绳子,上面挂着几条毛巾。
跟一般的工人宿舍差不多,除了....墙壁上的那张肖像画。
肖像画是用铅笔绘制的,粗粗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女孩,那女孩跟丁秋楠的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
眼神深邃,嘴角含笑,虽然李卫东不懂绘画,也觉察出了这幅画的不俗。
看到李卫东的目光紧盯着肖像画,丁秋楠抿着嘴,小声说:“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画得真不错,你画的?”
“嗯,我父亲就是画家,从小就开始教我画画了。”
能得到李卫东的夸奖,丁秋楠的脸上盛满了笑容。
“只是长大后,我发现自己对当医生更感兴趣。”
“每次看到那些病人病情好转,我都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
李卫东侧过头,看到丁秋楠的面颊,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映出神圣的光辉。
忍不住啃了一口。
丁秋楠小脸羞红起来,两条大长腿在半空中蹬了两下:“我歇过来了!”
嘿嘿!
....
就在李卫东沉浸在快乐之中时,机械厂副厂长办公室爆发了一场风暴。
“砰!”
王副厂长咬着牙,把搪瓷缸子摔倒在地上。
茶水,茶叶洒了一地,搪瓷缸子在地上滚了七八米,被一只大手捡了起来。
黄秘书双手捧着搪瓷缸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脸上写满了恭敬:“厂长,您别发那么大的火,火大上身,您为了咱们机械厂上千职工,也得保重身体。”
“砰!”
王副厂长的拳头捶在办公桌上,恶狠狠的说道:“我看上的人,竟然被刘峰放走了,我能不生气嘛!怎么着,赶走了老黄,他就觉得可以拿捏我了吗?”
“厂长,这事儿不一定是刘厂长的主意,你也知道他作为下放的厂长,只关心搞成绩,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黄秘书小声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王副厂长的注意。
王副厂长重重坐回椅子上,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黄秘书:“怎么,小黄,你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黄秘书原名黄忠诚,本是京郊八匹马公社的一名社员。
一个偶然的机会,公社里的书记员生病了,正好赶上王副厂长带着机械厂的领导去八马公社参观,黄忠诚由于上过小学,识文断字,作为临时书记员,陪同王副厂长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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