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翠花它们娘俩这一次算是刺着胡三太爷的要害了。
新仇旧恨,忍无可忍。
所以黄翠花和黄菊花娘两,才走到了张家口,就被胡三太爷派去的手下给堵住了。
轻松拿下,然后连夜押回闾山。
本来,事情到这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黄翠花娘两回到闾山之后自然是家法伺候。
但是,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那个黄二太爷居然也派出了强力手下。
在鸡鸣驿城附近堵住了胡三太爷的手下,并且发生了激烈冲突!
各有损伤,目前双方在鸡鸣山对峙着。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一向好脾气,十几年没露面,几十年都没下山的胡三太爷,居然想动弹动弹了!
这特么还了得?
从闾山去鸡鸣驿城,必经四九城,像它这样的大精巨怪,怎么可能让他进京城呢?
所以钱老才是一脑门的官司,要说这事吧,确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跟杜蔚国也脱不了干系。
说他是后续一切事态的导火索,始作俑者也绝对不过分。
故事不长,讲完之后。
杜蔚国的脸色有些古怪,好看的眉头都有点纠结了,他下意识的砸吧砸吧嘴:
“钱老,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倒是听明白了,但是我又不是什么玄门中人,也不会降妖除魔这套业务。
所以您这么煞费苦心的算计我,到底是想让我干啥啊?莫非,您想让我带人把它们统统都打杀了吗?”
一听这话,老钱头都被他气得都短暂失语了,不过终究还是压下了脾气,声音有些闷闷的:
“杜处长,跟您说这件事,当然不是要打杀它们的,它们这些成了气候的精怪,都是靠着马弟行走的。
杜处长,您的命格和身手都是冠绝天下,而且又是正印官身,这些精怪对你是毫无办法的,所以想请您出面调停一下。”
杜蔚国的眉头紧皱,掏出烟盒,给老郝递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点上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抽着烟思考了那么一会。
人老成精的老郝头只是端起茶杯,钱钱的喝了一口茶,没有插嘴。
这事听着玄乎,他才不会随意发表观点呢。
钱老动作不紧不慢的给老郝重新填上了新茶,瞥了杜蔚国一眼,同样没有说话,场面变得冷清起来,寂静无声。
说真心话,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杜蔚国心里挺腻味的,兴趣缺缺,但是这事吧,他确实又难辞其咎。
树欲静而风不止!
越想越暴躁,杜蔚国胸腔之中一股无名业火慢慢的升腾而起,丝丝缕缕如同实质一样的煞气也开始弥漫而出。
无论是精研玄学的钱老,还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郝山河,对于煞气都是非常敏锐的。
钱老的神情瞬间就变得有些凝重了,老郝头倒是老神哉哉的,他和杜蔚国相处日久,见多了,有点免疫了。
杜蔚国熄灭了烟头,抬起头,声音幽幽,语气之中隐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钱老,这个黄翠花还有黄菊花这两个畜生,行事一贯嚣张跋扈,四处招惹是非,是不是就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杜蔚国的声音很轻,但是煞气冲天,凛冽的如同万年寒冰一样。
老钱头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咽了一下口水。
“杜处长,这个,它们毕竟也是成了气候~~”
杜蔚国直接语气冷硬的出言打断:
“钱老,对待这些四六不通的畜生,一贯怀柔,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菩萨心肠也要有金刚手段!
它们本来就是些茹毛饮血的山野动物,崇尚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骨子里野性未服。
所谓敬畏之心从来都不是靠着调停实现的!
这件事如果不用我插手,自然是当我没说。
但是如果要我出面,我必然是直接把黄翠花它们直接打杀了事,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人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一定会显露出他的本质属性,很明显,杜阎王是崇尚强硬铁血的鹰派。
老郝头虽然依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的赞许之意都已经溢于言表了。
这老头,很显然也是鹰派!他只是看着和善,他的狠的时候,杜蔚国还特么没出生呢。
非吾族类,其心必诛!
如果老老实实的呆着,自然是相安无事,但凡敢出来兴风作浪,直接打杀了事,难道还特么留着它们过年啊?
杜蔚国说到这里,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喝茶的动作,居然有了喝酒的豪迈凛冽之气。
放下茶杯之后,杜蔚国剑眉飞扬,眼中精光四射,语气倒是澹澹的:
“钱老,到底还要不要我出面,您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