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占一边,分头忙活。
程隐在水池里洗时蔬,沈晏清在一旁案板上处理肉类。
想起他在电话里说和沈修文一起回家见了沈老爷子,她问:“你和二哥回去见沈爷爷,他怎么样?”
人到老年,身上问题越来越多。
沈晏清说还行,“精神挺足。”
“他跟你和二哥说什么了?”
想到在书房里和沈老爷子谈的话,还有牵扯忆起的从前旧事,沈晏清抿了抿唇,“和平时一样,问了一些琐事。”
程隐点点头没有多问。
沈晏清道:“你今天下班早?”她到公寓给他打电话的那时候,不到五点钟。
程隐洗蔬菜的动作滞了一瞬,很短暂的刹那,而后接上,细细直直将菜叶纹路清洗干净,确保里面不会藏住一点泥垢。
“组里派下来的新专题,外出采访,收工早直接回来了。”
没有提被放鸽子耍了三次,没有提朗察宁,更没有提舒哲。
闲话几句,切好的食材一一下锅,沈晏清掌勺,程隐打下手,除了锅里滋滋油响、铁铲翻动和油烟机工作的声音,再无其它。
油爆虾的时候是程隐处理的,水没有沥干净,滴进滚烫的热油里,一下炸开溅到她手上。
她猛地后退吃痛叫了声,沈晏清眼疾手快,把锅关了,盖上锅盖焖得严严实实。
“烫伤了没?”
拿过她的手一看,手背红了一片。
“没事。”程隐皱眉,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因为手被他握着。
用力往回抽,没挣开他。
沈晏清打开水池里的龙头,握着她的手放到水流下冲。
凉凉的,烫红处的痛感稍有缓解,但还是不够。
厨房里的功夫暂时停下,转移阵地到客厅,沈晏清去拿了家用医药箱,找出药膏。
白色药膏抹在手背上,沁凉沁凉,比凉水有用得多。
沈晏清执着她的手,另一手拿着棉签,微微低头,上药动作细致。
程隐一抬眸,便见他专注而认真的侧脸。
手上微凉,还有被棉签撩过残留的些许酥|痒。
电饭煲里米饭快熟了,浓浓的香气弥漫满室,正是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那香味飘起,和各门各户相融相汇。
忽然想往后靠着睡一觉,又有些难言心情。
时隔五年,被他握着手,她的第一感受竟然是——不习惯。
眼睑微垂略有出神,手背上棉签拂过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沈晏清叫了她一声,程隐才回过神来。
“怎么?”
抬眸,和他直视看来的视线对上。
“对不起。”他忽然说。
程隐还没开口,他加重力道,捏得她的手指紧紧并拢,很快又被松开。
“上次带你去饭局,闹得不愉快。还有……”他顿了顿,“很多。”
程隐眸光微凝。
没等她作任何回应,说话间,小杨钢穿着小棉拖鞋走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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