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朝廷的律法煌煌如日,岂能允许你们这些人破坏?”杨弘礼大声说道:“你们能算计本官,难道能算计朝廷所有的人吗?不久之后,陛下肯定会派遣其他的官员前来,那个时候,本官倒要看看,你裴蕴还能笑的出来?”
“哼,你自己自身不正,如何来审理别人,世人都说你杨弘礼见利忘义,果然不错。”裴蕴双目中慌乱一闪而过,冷笑道:“想我裴蕴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为了自己的功名,居然派人诬陷本官,还打死了我裴氏子弟,真是丧心病狂。幸亏陛下圣明,否则的话,岂不是让你得逞了?”
“是是非非,自然是有朝廷来定夺,你现在在这里巧言令色,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杨弘礼不再说话了,静静的坐在茅草上,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一边裴蕴的大声叫骂。
裴蕴喊了半天之后,见杨弘礼不再理睬自己,也是索然无味,喝了一口凉白开,也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监牢外面的大门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裴蕴和杨弘礼两人睁开双目,却见岑文本缓缓而来,仍然是一脸的谦和之色。
“拜见阁老。”两人面色一紧,赶紧站起来行礼。
“呵呵,两位不必多礼。岑某也是随便出来走走。”岑文本呵呵一笑,让人取了凳子,自己坐在监牢前,目光扫过两人,说道:“本朝立国以来,可以说是最大的案件了,屯田大使入了监牢不算,连刑部尚书都进来了,有些意思。”
“阁老,下官并没有贪污受贿,杨弘礼这是污蔑下官,他这是在草菅人命啊!这样的人岂能为刑部尚书?还请阁老明察。”裴蕴大声叫了起来。
“阁老,下官做事虽然是急功近利了一些,但下官也知道朝廷法度,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下官都知道的很清楚,就算是下令严审,也只是会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才会下这样的命令。”杨弘礼大声说道:“至于草菅人命,嘿嘿,那应该是裴蕴做的事情。”
“荒谬,杨弘礼,你,你荒谬。”裴蕴勃然变色,有些富态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荒谬?阁老,从一个小小的迁徙之事,现在闹的沸沸扬扬,连下官都被牵扯进来,下官认为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另有玄机,是有人暗中操纵此事,还请阁老明察。”杨弘礼正容说道:“下官的生死是但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龌龊才是最重要的,下官想裴蕴的背后肯定有人。”
“你放屁。”一边的裴蕴丝毫不顾仪态,大声吼道:“你自己出了事情就胡乱诬陷别人,真是可笑。”他声音变的尖细起来,怎么看都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
“好了。吵什么。”岑文本目光扫过两人,冷哼道:“是非功过自然会有定论的,不是你们谁的嗓门大就能解决。这件事情朝廷自然有公论,陛下让你们下狱,就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重新悔过的,都是陛下的老臣,从龙之臣,陛下还是会宽待的,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最起码能保住性命,否则的话,等到凤卫查出来之后,弄不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查就查,下官经得起查。”杨弘礼好不犹豫的说道。
“下官也一样。”裴蕴毫不示弱。
“如此甚好。”岑文本面色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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