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敌人才知道大夏的强大之处。
“大将军准备强攻?”秦怀玉顿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了,刘仁轨准备强行渡河进攻敌人,这可是要损失惨重了。
“现在虽然不是草原上旱季,但独乐河作为草原上的河流,不可能是眼前这样,敌人认为我们会前行渡河,等待我们的不是半渡而击,而是水淹三军了。”刘仁轨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扬鞭指着不远处的独乐河说道。
“草原上的雨季是六到八月份了,平日里的雨水较少,河流水位比较低,但不会像眼前这样,独乐河水少了一半,骑着战马就能渡过。”秦怀玉也发现了问题。
“秦将军,你看,这河边的痕迹可以有一段时间了。”刘仁轨笑呵呵的说道:“当初,我曾经很好奇阿史德温傅驻扎在独乐河边那么长时间,我们曾经给过他机会,让他渡过独乐河招兵买马,将那些叛乱的部落都征召过去,战线可以向南迁移,但对方并没有,大军仍然在独乐河之北,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了。”
行军打仗,对作战地点的天文地理,都要懂的一点,这是作为将军最基本的事情,但对于战场上的每个细节也要好好把握。稍不留意,就会有损兵折将,甚至全军覆没的危险。
就比如现在,刘仁轨只是注意到草原上雨季和旱季之间的变化,没有发现独乐河的一些变化,最后的结果就有可能被阿史德温傅水淹三军,从而全军覆没。
“看来这个阿史德温傅还真是不简单,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算计我们了。”秦怀玉这个时候也发现,河边水迹的变化,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干涸,但仍然能看的出来,前不久,独乐河的水源还是很充足的,并不像眼前这样,骑马就能冲到对岸去。
“将军准备如何应对?”秦怀玉又问道。
“敌人已经出招了,我们自然也要接招啊!他能封锁我们面前的一切,但这独乐河这么长,他想封锁都是不可能的,难道他在我们的上游能筑坝多少呢?”刘仁轨冷笑道:“阿史德温傅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弄清楚眼前的情况,谁是弱势的,谁是强大的,谁才是进攻,谁是防守的。我们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发起进攻,可是敌人能在任何一个地方进行防守或者反攻吗?”
秦怀玉恍然大悟,双方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一攻一防,大夏的兵马就是在阿史德温傅的对面,双方隔河相望,当你进攻的时候,我来防守。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大夏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渡河,因为在独乐河的北面,都是叛军的地盘,而叛军的主力只是聚集在眼前,在其他的地方都不会有太多的兵力。
大夏的兵马在任何一个地方攻入叛军的腹地,摧毁敌人的粮草,可是敌人敢渡过独乐河,进入南面草原吗?阿史德温傅绝对是没有这个胆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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