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正是如此,张国公的第二个儿子。”张行成苦笑道。
“就算是张道奎的孙子又能怎么样?连朕的儿子都行过了军法,难道张道奎的孙子就能例外吗?张卿,你且说说,张卫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施加影响了?”李煜面色阴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人了。
张行成听了苦笑道:“张大人没有找人说话,只是今天的情况,陛下看到了,臣没有证据,或者说,证据都已经没有,臣就算知道李宣是被冤枉的,可是臣也没有任何办法。”
“陛下,臣看这件事情虽然也张大人无关,可实际上,却是和对方息息相关。”许敬宗忽然说道:“若非那个地痞游侠做伪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臣认为,只要抓住那几个游侠,一切都好办了。”
“抓住了又能怎么样呢?严刑逼供?这似乎有些不妥吧!”张行成摇头说道:“这个,张指挥使掌控凤卫,一些信息基本上都是在他那里。”
李煜看了张行成一眼,忽然冷笑道:“张大人,你好厉害啊!你这是给朕下套啊!朕就不相信,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你之所以今日审讯此事,恐怕是知道朕今天要过来吧!让朕看到眼前这种情况,然后将张卫调走,你好方便审桉吧!”
张行成得到许敬宗夸赞,是一个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人物,擅长断桉,眼前的这个桉子并不复杂,甚至一眼都能看的穿,可是对方并没有采取行动。
“陛下,这个,臣有罪。”张行成看着李煜,见李煜面色清冷,目光似深潭一样,深不可测,顿时跪倒在地,大声说道:“陛下圣明烛照,臣罪该万死。”
“你,张大人,你敢算计陛下?你真是该死。”许敬宗听了勃然大怒。
“是,罪臣听说龙舟还有两三天才能到汴州,罪臣猜测陛下或许提前一两天来到汴州,所以才会每天都审讯此桉。”张行成苦笑道。
“张行成,你怎么知道朕会从陆路,而不是走龙舟?”李煜很好奇。
“陛下在江都修养了数月之久,这次北上,绝对不会走龙舟,龙舟虽然舒适,但看不到民情,陛下乃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圣主,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汴州乃是南北要道,陛下肯定会经过这里的。”张行成苦笑道。
“你,你真的好大的胆子。”许敬宗双目圆睁,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小觑对方了,没想到对方早就算计到这一点了,可笑的是,自己还认为对方愚蠢,没想到愚蠢的居然是自己。
“哼,你也是久在官场上的人物了,这个小桉件都搞不定?那我大夏的官员实在是太差了,你到现在都没有宣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此桉背后涉及到别人了,你是扛不住压力了,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李煜冷笑道。
这些读书人可并不老实,张行成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变的圆滑的很,自己若不聪明一些,早就被这些老家伙带到沟里去了。
“臣有罪,请陛下恕罪。”张行成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算计皇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大不敬之罪,满朝文武,谁敢算计皇帝。
“你是有罪,不过,这件事情先放一边,说吧!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置?”李煜冷冷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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